“你说,沈队的那只鬼到底是什么?”何涂从以前到现在,叫了很多次沈队,象征性的意义太强,这对何涂来说就是个礼貌的敬称,可自打现在开始,这一声沈队叫的那叫一个心悦诚服。
不服不行,你跟他走一趟你容易跪下。
“不清楚,总部的灵异档案内也没有针对这方面的记载,都知道沈队驾驭了第二只鬼,可他的第二只鬼是什么没人知道。”张远摇头,他困在棺材里的时候主要就是搜集资料类的事情,出于好奇也搜集过有关于沈林的,可这方面的档案少得可怜。
“不过”张远迟疑了一下,皱眉说道。
“那只鬼的特征有部分跟当年大夏市安河小区的a级别恐怖复苏有一定相似程度,那只鬼的代号似乎是”张远回忆了一下,在脑海中找到了答案,双眼一亮。
“鬼母!”
“这是个什么奇怪的代号,它会生崽?”纪准挠了挠头,表达了自己的意见,他尤其对这方面感兴趣。
恐怖的探索气氛一下子消失了不少,何涂跟张远有些无语的看了一眼脑回路清奇的纪准,没有说话,继续爬伏在距离严府不远处的一个山头。
这个距离还算不错,如果遇到突发事情何涂的鬼域足以带他们瞬间到达,严府内的古怪情况太多了,有过第一次的尝试,几人商量之后决定除了沈林之外都暂时留在外面等候,免得节外生枝。
“沈队的那只鬼跟我想象的有很大差距,那只鬼为什么在驾驭层面那么听话,厉鬼不应该是”何涂眉头紧皱,想找个形容词。
“诅咒,折磨,不得好死。”张远给出了他想要的答案。
“对对对。”何涂连连点头,他对于鬼母安静配合的场面很惊讶。
大多数厉鬼的复苏是常态,很多驭鬼者驾驭厉鬼都得小心翼翼,怕的就是一个不小心厉鬼还没干掉对面,反手干掉自己。哪怕是这种情况,厉鬼复苏的反抗简直是常态,他从来没见过那么安静的鬼,安静的有些诡异。
如果那只鬼是档案的安河小区鬼母事件元凶,恐怖程度毫无疑问极高,沈林能在这种情况下压制住厉鬼,这个人更不可思议。
“不是,你们俩什么意思,无视我呗。”纪准有些生气,觉得自己被无视了,这让高傲的纪大爷有些接受不了。
何涂瞥了他一眼,懒得搭理,打算跟张远再探讨一下,却惹得纪准很不快,直接一个蹦跶打算动手。
“停下,想死吗?”张远低声喝斥,顺手起身把纪赫压下身子。
“沈队在里面拼命,他完全可以让我们去,自己在外面观望局势,不行就撤,可他还是去了,你们想让我们唯一的机会也没了吗?”
也不知道为什么,纪准被呵斥的脖子一缩,厉鬼本鬼感觉到了人格方面的压制,他有点像是犯了错的孩子遇到了老师,瞪着张远半晌,狠狠地!!!哼了一声,没敢还嘴。
气氛的沉默没有持续太久,深夜孤寂的黄村内突然传来一声古怪的敲击声。
“咚”
声音压抑、沉闷、冗长,连带着几声回声都让人浑身不自在。
“刷刷刷”
在严府的灯笼成片亮起的那一刻,张远三人的表情前所未有的沉重。
“开始了。”
那十里的红妆,喜庆的灯笼从宅子的门头一直排到宅尾,一红一白,一喜一丧,红绿交错,交相辉映,井然有序。
从进门开始,宅子的正中央就铺着血红色的婚路地毯,阵阵的阴风从门内一次次的呼啸,却丝毫不见有什么东西随风而起,路旁满是来迎喜接福的村民,高矮胖瘦不一,可一个个站的那叫一个规整,嘴角的笑容都是那么的相似,在红绿光芒的映衬下,像是一个个蜡泥铸成的尸像。
正所谓高翥啄黍黄鸡没骨肥。绕篱绿橘缀枝垂。新酿酒,旋裁衣。正是昏男嫁女时。
严府门口,婚路的最开始,一身新郎装的沈林表情木然,像是等待多时。
伴随着几声锣响,门口出现了两盏灯笼,一白一红,由远及近,几乎是一眨眼就到了跟前。
一喜一丧两盏灯笼开路,背后两个不知何人的副手架着身体瘫软,像是被木棍固定住的新娘子。
那新娘子头戴凤冠,脸遮方巾,一身嫁衣鸾凤和鸣,下身红裙红绸、顶好的红缎绣花鞋,玲珑的身段堪称千娇百媚,只是可惜盖头盖着新娘的头,无缘一睹芳容。
新娘子全程被人拖着进府,可周围的所有人都没有表现出不对劲,他们的表情麻木而呆滞,笑容像是固定在脸上一样。
沈林的心沉到了肚子里,越是恐怖加身的时候,他越是可以古怪的平静,那种平静很吓人,像是对生与死的默然。
商定计划开始行动,沈林重走了上一个重启之前的一切,他从大厅内拿出了嫁衣和新郎服。
当他再一次在镜子面前梳妆完毕,让鬼母身披嫁衣坐在那扇梳妆镜前的时候,诡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