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的气氛有些沉闷,过度的压抑让在场四个人,包括纪准在内都有些压抑的喘不过气。
正午的太阳又往下落了几分,土窑内的昏暗把沉闷的气氛催生到极致。
“艹!实在不行就干了,趁着还没天黑,我们直接想办法找到那只鬼,拼一拼或许还有机会。”纪准大骂,他没什么缜密的思路,可眼前所有人都沉闷的不说话就让纪准很烦躁。
没有人回应,纪准直接起身拍桌子。
“行不行倒是直接给个话啊,都憋着干啥,等死?”
张远抬头看了他一眼,沈林跟纪准交谈的时候他在昏迷,不怎么清楚现在的是个什么情况。
在张远和何涂的视角,纪赫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嚣张又跋扈,只是碍于现在情况危急,再加上作为队长的沈林没什么反应,他们也才没什么动静。
“新郎严立本在严府,这座鬼宅只有在太阳下山后才会出现,在这之前他像是消失在这个村子里,我们很难找到。”
“不试试你怎么知道找不到,总比在这等死强。”纪准怒斥,一想到他们目前在等死他就浑身不得劲,总想干点啥。
张远的眼神更加锐利了。
“可以找,怎么找?整个东王村都是鬼,如果我们要想办法找到那只鬼,必须让严府出现或者找到严府,我们想要接触被东王村隐匿的鬼宅肯定要跟厉鬼直接冲突,找不找得到还是两说,到时候整个东王村都可能会攻击我们。”
纪准被怼的说不出话来,想说点骚话死活说不出来,只能一个劲儿的瞪眼,无能狂怒。
“哪怕是找到了那只鬼,又能怎么样?我们连跟对方打照面的能力都没有,这只鬼的恐怖程度注定了我们不可能正面做些什么,找到也是无用。”张远的话太残酷,残酷到纪准以及何涂两个人有些接受不了这种残忍的现实。
突如其来的恐怖绝对没有这种等死的煎熬可怕,那种有一丝希望可实则满是绝望的等死煎熬,让人宛若置身九幽地狱。
“我们能不能联合村民做些什么,就目前来看,这些村民具备最基本的人性和思考能力,如果得到他们的帮助,我们或许有可能有一线生机。”何涂咬牙,他说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却没想到迎来了异口同声的回应。
“不可能。”沈林和张远同时看向对方。
“我很早就说过,别被眼前的一切蒙骗了双眼,哪怕你眼前的村民再真实,也是厉鬼,不要妄图对厉鬼做什么,那是我们承受不起的后果。”沈林坚定的回应。
何涂还想说什么,被沈林直接无情打断,那双眼如刀一样的锋利,眼底隐隐有什么东西开始酝酿。
“冥婚之前的宴席还记得吗?哪怕是我们在鬼域之中交谈,黑子的爷爷听到后都会直接化身诡异。”
“这些村民都已经死了,如今的他们是东王村这座鬼村扭曲之下的幻影,他们是这座鬼村的一部分,任何有可能让村民违背东王村逻辑的事都会造成黑子爷爷那样的情况。”
沈林的双眼环视他们,语气沉重。
“对村民认知的改变,或者灵异向的入侵,都可能会导致整个东王村的人都化作黑子爷爷那样的情况,当时我们及时收手才没有让事态恶化,可如果所有村民事态恶化,又该如何?”
“东王村消失于1947年,民国36年,近六十多年的恐怖酝酿,谁也不知道这恐怖的地方有多少只鬼,甚至我们看到的每一个村民都有可能是鬼,打破格局的唯一后果就是我们可能会面临数百只鬼的袭击,那根本不是足以存活的局面。”
沈林描述的很严重,这个节骨眼任何人意识不到事态的严重性做出的每一个蠢事,哪怕是极其微小的都有可能让他们全军覆没。
张远和何涂的复活是东王村这么多年以来的一个特例。
他们能够苏醒的一个关键就是当时的沈林在假冒新郎结婚,整个拼图确实被动摇了些许,虽然很细微,可厉鬼的规律留有了一丝余地。
这也导致张远以及何涂的身体在厉鬼重启的规律中得以存活,再搭配沈林六层鬼域摄切取记忆,才苟延残喘的活了下来。
如果他们的身体一样已经死了,哪怕沈林有通天手段,张远何涂也回不来了。
而东王村迄今为止所有吞噬的人,都已经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
“烦死了,烦死了。”纪准烦躁的抓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粗喘着气,已经没有希望的未来让他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连装b的性质都没了。
何涂同样,眼神呆滞,表情复杂。
“我们得想办法动摇东王村的厉鬼拼图,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沈林咬牙,他们似乎没有别的选择了。
“动摇?怎么动摇?再由你或者我们假冒一次新郎?已经试过一次,根本没用。”何涂垂头丧气,这个最有可能性的计划被他们实行过一次,但以失败告终,结果是四个人差点死了,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