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不来见我,我自去见山。 只是下次用什么理由接近他呢?管廷筝那么谨慎的人,又怎么能相信一个没见几次面的姑娘就喜欢自己呢! 一见钟情的戏码她自己都不信,况且她先前在他面前躲躲闪闪的,这会儿再主动迎上去,怕不是都能看出她对他是有所求的。 阮娇娇想,这个时候有个契机破了这僵局就好了,再就是离他再近一点,这样才好往下发展呀! 她倒是从来不觉得这场豪赌里她是吃亏的那一方,虽说管廷筝这人性子不好,但是长的养眼啊!打眼看过去身材也挺不错的,家庭条件、学历背景在这个年代也都是顶好的,要是真论起来,只怕是居心不良的她占了便宜。 但是在管廷筝这人面前,她所有的小心思在仿佛都无处遁形。 她反正一向是不喜欢和太聪明的人打交道的,毕竟一眼就被看穿的感觉太过于直接,要是一切都有如雾里看花般的距离,那才是恰到好处。 阮娇娇忍不住感叹:果真太聪明的人,性子一般都不讨喜。 这就像是人们都希望自己的合作伙伴聪明绝顶,找伴侣却恰恰相反,毕竟没有一个人勾心斗角了一个白天,晚上回家还要和枕边人斗智斗勇。 阮娇娇眼睛失神良久,而后呢喃出声:“这种什么都握不住的感觉,糟糕透了。” 小屋封闭的空间里,安静的气氛蔓延。 阮娇娇在沉寂中想起了,管廷筝那黑沉沉的眼睛向她的时候,眼珠是漆黑的,里面带着审视的意味,冷厉幽凉,直叫人脊背发凉。 她轻轻哼了一声,眉心皱成一团,似樱桃的红唇微张,随后像是懊恼似的吐出一口浊气,带着不甘,还夹杂着些许委屈,小声嘟囔:“我又不是坏人,更没有危害国家和人民利益和财产,用审犯人那一套对我一个小姑娘至于吗?” 想到这里,她又有些理亏。 毕竟现今是她有所图,也是她一门心思想卷入他的生活,想要寻求庇护,以求在这个年代安身生存。 她也不想这样的。 要是世上所有的事儿,上下嘴唇一碰便能解释的清楚,她也不至于如此为难了。 因为她做不到,又想要活得好,所以管廷筝是她如今能抓住的最好的了。 阮娇娇在心里对管廷筝说了一句抱歉。 对不起,我故意接近,所谋的却是你的心。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往窗外看去。 院内的枣树,树干粗糙,不知经历过几轮春秋,唯一不变的是枝干,始终往太阳的方向蔓延生长,葳蕤生翠。 她想树木且是如此,她也当如它,挣扎向上。 阮娇娇又推来窗户的一角,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和院子里的其它声音趁机钻进屋内,一瞬间烟火气十足。 从前她只觉闹腾,不堪其扰,但这一次不同的是她感受到了其中的寂静和从容,她想她终于开始融入这个年代了,融入这个她清晰着历史走向,却对自己的未来一无所知的年代。 阮娇娇的视线停留在墙角砖缝出冒出的新绿,无言伫立。 良久,有凉意袭来,乱了思绪,也惊扰了沉思的她。 阮娇娇用手去触碰,原来是起风了,从打开的窗户穿过,径直拂过阮娇娇乌黑的发,最后在她脸颊上流连停留,辗转着不肯离去。 却道是,春风归来不相识,再回头,恍觉是新生。 之后几天,阮娇娇一直安安稳稳呆着,跟在陈丽萍后面打转,两人关系又拉近了不少。 期间王大壮回来了一趟,见了她,就跟老鼠见了猫一般,躲得远远的。 陈丽萍见了不知道翻了多少次白眼,转身又离自己好大儿远远的,嫌弃的意思是表现的明明白白。 一边私下里又拽着王大壮问:“阮娇娇家里人有没有人来找?” 王大壮摇头,陈丽萍见状忙警告他别乱说。 王大壮心想,我躲还来不及了,我还往前凑,这小姑娘是长的好看,奈何心黑啊!又看自家亲娘,凑到阮娇娇边上嘘寒问暖,一脸的笑容灿烂,被关心的人也是笑颜动人模样。 王大壮看在眼里是一点也没觉得美好,尤其是小姑娘凉凉的眸子扫过来时,他就知道自己知道的太多了,随时有被灭口的风险,于是瑟瑟发抖,内心苦兮兮不敢言。 忐忐忑忑吃完饭,王大壮立马打算要溜走。 陈丽萍还在厨房刷碗。 “陈姨,我去送送他。”阮娇娇见状立马冲厨房方向喊了一声。 “成,去吧!”陈丽萍回了一句。 <
徐怀民(1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