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嚓、哐嚓 —— 哐嚓、哐嚓 —— 阮娇娇从轰鸣声中挣扎着醒来,睁开眼睛的瞬间脑袋刺痛,浑身也酸痛无力,像是被人痛扁一顿。不过这些都被抛在脑后了,因为她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她死死地看着,脑袋一片空白,彻底慌了神,仅存的理智让她不至于尖叫出声,她瞧向窗外,入目皆是低矮的民房,一排排白杨树笔直站立,抽芽后稍显郁葱,却不是她熟悉的。 不对了,哪哪儿都不对。 她这是在哪儿? 按理说,她要是往外看,看到的应当是天空,因为她当时正坐在去往普吉岛的飞机上,但是当时机身突然震荡,飞机广播说是飞机遇上气流,请乘客系好安全带,保持镇定。刚听完广播,阮娇娇就只听见咣当一声,好似飞机撞上了什么东西,然后机身下坠,周围都是尖叫声,她能感受到失重感,再然后她就到这里了。 她这是得救了?可这是火车车厢,车厢里的人穿的衣服就像是她在年代剧里见过一样,她像是求证般,站起身,脚步有些踉跄,走到车厢中间,她听到有人叫她让开,可她挪不动脚,她还听见了那人低声的咒骂,她没心思去管这些,她身体的所有可以的感知外界的器官全被这儿眼前荒唐景象占据,再不能顾及其他。 陆续的人流开始从她身边绕开走过,身体的碰撞,衣服的摩擦,都不似梦境。她就傻傻的愣在那儿,直到被刺耳的汽笛声惊到,她这才醒过神来儿。 才发现面前已经围了一圈人,叽叽喳喳指着她说话,一个女列车员这时候也从人群中挤过来,从一片嘈杂声中扯着嗓子大声的问她:怎么了。 她回答不了,耳边乱极了,充斥着各种声音,一股脑儿涌进耳朵里,嗡的一声,她耳鸣了,顷刻间耳朵已然听不到任何声音,像个没用的物件儿,只能看见好多张嘴张张合合在说些什么,而她掉进了漩涡里。 她还看见列车员嘴巴张得更大了,仿佛在喊什么,是了,在喊她,可是她都听不到,她的眼睛开始茫然的看向四周,都是人,衣着陌生的,形形色色的。 都不再是她熟悉的人群。 又跑来了几个和列车员穿着一样的深蓝色制服的工作人员,疏散着人群。 人群散了,空气开始流通,她的意识才开始回归,耳朵也恢复正常。 最开始跑来的女列车员还在不停询问:“同志,同志——” 见她应声,对方明显松了一口气。 她再询问,她也只是含糊应付。对方见她还没完全清醒,招手让另一个同事过来,附耳说了几句话,对方点头了,她就被扶住,往车厢后头走去。 走了几步,头部和身体的痛感减弱,眼睛前面却像是蒙了一层纱,看什么都带了雾气。 不过,幸好有列车员领着。 到两节车厢连接处的时候,她的肩被人撞歪,她感觉到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把她身子扶正。 “抱歉。”这一声宛若深山里的溪流,清澈舒适,让人愉悦。 阮娇娇嘴角勾起了笑,尽管眼睛无神,但她生的好看,就好似明珠蒙尘,却也光彩熠熠。 她抬头去看,眼前还是是雾蒙蒙的,只看的见,男人的身体是高大挺拔的,面庞模糊看不清晰,从轮廓看来很是俊俏,她觉得可惜,人们对于美的事物都是向往的。 她心里气恼,去揉眼睛,眼周的皮肤已经被她揉的已经泛红,尝试睁开还是雾蒙蒙一片。 美都是有讲究的,雾里看花,也是不错。 就是终究得留有遗憾了! 想开了,她就又低下头了,认命等着列车员小姐姐领她走。 现阶段还没弄清楚现状如何,适当的示弱是很有必要的,尤其是配上这张脸,雪肤红唇,眉眼如画,淡妆浓抹无不相宜,效果事半功倍 “这是前面出事儿的那位乘客吗?”她听见他又询问。 沉默中,她竖起耳朵认真听着。 “对啊,公安同志,您这是要赶过去吗?要是的话,就不用过去了,这位女同志身体不舒服,我这就是带她过去餐车那边休息的。” “好。” “哦,原来他还是个公安,还是赶去找自己的,传的还挺快的。”阮娇娇心里想着,下了结论:这是个好人。 然后她就察觉到一道凌厉的目光在她脸上微顿,但是也只有几秒钟。 她踌躇着要不要开口,等了半天他也没问她。 她也被扶着接着往前走了。 往前走了一段,身后的脚步却不停,那他就是还在跟着。 还有机会,刚刚没看清他的样子,
穿进六零年代了(1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