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不会又认错人了吧? “我……” 沈初黯打断她,“你真的叫木知知?” 千萤心中一凛,难道他知道那人的名字,之前问她叫什么,只是一个试探? 如果是这样,她应该早就露馅儿了。那他为什么还留她在身边呢? 她突然想起沈初黯的那句“涮烤煲汤”。 懂了。他想吃烤兔子。 如今她已经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见她点头,沈初黯没再说什么,只是道:“更衣吧。” 来之前,那些丫鬟教过她该怎么做。但经历刚刚那么一遭,千萤早就把它们忘到脑后了。 丫鬟们说之前没人能近他的身,今天怎么突然让她帮忙更衣? 千萤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外袍,笨手笨脚地帮他穿上。 在帮他整理衣服领口的时候,他颈侧上清晰的牙印展现在她眼前。 她轻咳两声,掩盖自己的心虚。 昨晚和今早发生的事,她看出来他不想提及,那她便也不问。 但她心中的想法得到了印证,想单纯靠引魂灯来完成任务,是完全行不通的。 兴许是嫌她的动作慢了,沈初黯最终还是选择自己动手。 千萤默默站在一旁,余光瞥了一眼桌子上的糖葫芦。她不动声色地向那个方向移步,手指刚碰到纸袋,便听到沈初黯说道:“你出去吧。” 她像偷东西被抓包一样吓了一跳,然后有些失落地“哦”了一声,走出房间。 房门关上以后,沈初黯拿起桌上的糖葫芦,面上略带嫌弃地咬了一口。 半晌。 房间内响起微不可闻的低语。 “的确很甜。” …… 沈初黯走出国师府,孟路已经在府外候着。 孟路和几个侍卫见到沈初黯后,脸上纷纷露出震惊的神色。 国师大人脖子上的牙印是什么情况??? 这印记一看便是女子的牙印。 难道……? 到底是什么人敢咬他啊!疯了吧。 孟路已经在心里想象她的死状。 沈初黯瞪了他一眼,眼神冰冷。 孟路被这一眼吓得反应过来,连忙安排手下出发,向皇宫赶去。 国师府离皇宫不远,只相隔几条街。时间尚早,街道两旁已经站满了商贩,沿途的茶楼酒楼也已开张。 静春楼二楼,坐满了前来吃早点的人。他们茶余饭后,总要说些八卦助助兴。 “你听说了吗?昨日国师在花间楼买下了一名女子。晚上的时候,有人听见国师府的哀嚎声,凄惨至极,那女子不知道被折磨成什么样了!” “听说她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偏偏被妖道给看上了,也实在是可怜。” “那国师府诡异得很,我有次路过,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说不定不是人的哀嚎,而是……” “不管是不是那姑娘的喊声,她肯定也被折磨得不轻。” “要我看啊,她也是活该。青楼里能有什么好女人?她们在大庭广众之下搔首弄姿,可不就是为了勾引男人吗?” “这么说还真是,听说过几日,晋安王就要娶花间楼的花魁幽释为侧妃。一个青楼女子,能当上王爷侧妃,这可是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也不知背地里用了什么手段……” 他说罢,几人露出了然的笑容。 忽然,他们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杯子碰撞桌面的声响。他们回头望去,看到一个白衣男子,此刻正盯着他们。 “几位公子慎言。” 男子声音温润,语气却坚定。他身穿白色道袍,像是修仙之人,通身气质如雪山之巅独自绽放的一朵雪莲,冰清玉洁,至纯至净,言行举止如清风徐来,莺鸟啼晨,朝露伴香,沁人心脾。 “我不欲改变什么。只是想告诫几位,你们对他人的恶意,终有一日,会为其付出代价。日后还请多行善事,切记。” “臭道士,你这是在诅咒我们!” “因果循环,世间定律。” “我呸!装的这么清高,你不会是花间楼的常客吧?所以才维护那些娼妓?” “那若有朝一日,你犯下滔天大罪,连累家中女眷,包括你的母亲、妻子、女儿,都不得不没入贱籍,你还会如现在这般一口一个娼妓吗?多说无益,你们好自为之。” 尘归
国师府(一)(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