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知道到家里以后还有正餐,杨蔓萌和萨沙大婶在饭馆里没有吃太多的东西。 而直到车快开到地方的时候,杨蔓萌才想起来还有件重要的事儿:“对了,颜夏清家里还会有个小孩儿,是静水的儿子。” “静水的情人给她生了孩子?”萨沙大婶颇为惊讶。 她倒不是惊讶于这件事儿本身,而是:“明知道两人平时很难见面,也要生个孩子吗?让那个孩子从小就见不到母亲,这是不负责任的行为啊。” 单拿出来确实让人费解,但如果没有沈思涟,静水也不会被迫刚毕业就结婚,这几件事情的发生背后有其逻辑链。当然,一个独立的个体的出生,就是为了创造其生物学父母结婚的条件,这其实是更不负责任的事情。 不过杨蔓萌不想再责怪颜夏清了。姓颜的虽然大错特错了一回,但总体上的人性也还算是好的。何况还能怎么办呢,颜夏清毕竟是静水的孩子的生父。 “唉,您不用管这些。”杨蔓萌开玩笑地故意说,“您现在还没入职我们计划呢,不用想着给同事出头。” “那是。”萨沙大婶明白她的意思,“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哪用得着我们这些老东西管教。” 只是面多曾经看着长大的孩子,做长辈的还是会关心他们之后过得如何。不过萨沙大婶应该也清楚,晚梦和其他那些琹国的孩子,现在是过着比坎国前超感计划的同事们好得多的生活。 尤其是在看见了杨蔓萌现在住着的大房子之后。 “这就是静水那个情人的家?”萨沙大婶大为震惊,“不是说琰东的房价非常高么?” “啊,他们家确实很有钱。”杨蔓萌简单回答道,语气还是有些不服气的。 萨沙大婶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却说道:“那么你和那个男人处好关系,也算是一件好事。” 杨蔓萌不理解,因为她记忆里并未体验过被钱所困的痛苦。然而萨沙大婶体验过。如果她在丈夫去世前得到了足够的钱,恐怕也就不可能此时选择背叛自己的国家了。 因为已经被告知有客人要来,在车停进车库之后,陈姨就准备好了接待客人的饮料。杨蔓萌带萨沙大婶进屋的时候,拖鞋什么的也都备好了。 “您好。”萨沙大婶跟那位看样子应该是保姆的女士握了握手,而当她换鞋的时候,又不禁感叹了一句,“这家要是在我们那里,应该至少是个寡头吧。” 她是以为这家的主人不在,却没料到正遇上颜夏清从厨房出来,一时间颇有些尴尬。 按照常理来讲,今天是星期二,正常人都应该在上班儿,哪怕是公司老板都得去一趟办公室的。但是颜夏清偏偏就是个完全不干活儿的纯粹米虫,这显然超出了萨沙大婶的预期。 杨蔓萌轻咳了一声,对萨沙大婶介绍道:“这位就是颜夏清,他以前和阿涟结过婚。” 这已经是杨蔓萌极大让步的说法了,形成了这么一个别扭的句式。 她接着对颜夏清说:“这位亚历珊德拉·伊里奇·伽斯莫娃女士,是我家老头儿的同事。” 相比于杨蔓萌不服气却也不否定的介绍,颜夏清走到萨沙大婶面前的这一过程倒是相当得体:“您好,伽斯莫娃女士。” “您好。”萨沙大婶正如杨蔓萌之前说过的那样慈眉善目,“叫我‘萨沙大婶’就行了。要在您家里借住两天,真是麻烦您了。” “您客气了。”颜夏清很正常地和这位年长的女士握了握手。 △ 杨蔓萌带着萨沙大婶,过程很普通地跟颜夏清一起吃了午餐,之后就由陈姨领着萨沙大婶去给她安排的客房休整了。 杨蔓萌也想上楼干自己事儿去,却被颜夏清叫住了:“等等,我问你点儿事儿。” “嗯。”杨蔓萌拿着杯子坐到了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颜夏清把手里剥好的脐橙掰了一半儿,递给杨蔓萌:“这位周先生以前的同事,是坎国人?” “是啊。”杨蔓萌也没打算瞒着,直接就说出了令颜夏清大为震惊的答案,“以前是坎国空军大校,不过她现在已经不干了。” “不干了?”颜夏清问。 “对,说白了就是叛国了。”杨蔓萌无所谓地说,“所以她现在跟军方没有关系了,我想应该不违反你爸的原则吧?” 然而颜夏清的关注点完全不在于颜家那老东西的行为习惯:“叛国了?这是什么意思?” “这你还不懂吗?”杨蔓萌有点奇怪,“私自脱离组织,跳槽到咱们这儿来,可不就是叛国吗?难道你还以为坎国空军是民营小公司呢,想去就去、想走就走?”
XCVII 自爆(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