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墩身手矫健敏捷,左躲右闪。 彪哥推倒课桌,距离小胖墩越来越近:“我抓到你了!” 转瞬间,小胖墩从怀里掏出一个圆规,狠狠扎向彪哥的胸膛:“去死吧!” 彪哥心脏骤停一瞬,鲜血从细小的孔洞中涓涓流出。 小胖墩趁着彪哥惊讶之余,扬起手臂再次戳入他的胸膛。 彪哥下意识握住小胖墩的手腕,将手绢塞入他的校服,翻手一甩,小胖墩如同抛出去的沙包,哐当撞在讲台上。 “他奶奶的,敢袭击我、”彪哥爬起身,随手拿起两个圆规,步步紧逼。 小胖墩脸色惨白,推翻讲台拦住去路,拖延时间。 彪哥追,小胖墩跑。 六十秒一到,小胖墩一溜烟钻入教室。 彪哥得意:“这次游戏应该结束了吧,我将手绢还给他了。” 小胖墩握紧拳头,没有说话。 花花笑:“游戏嘛,才刚刚开始、我们的小胖这么可爱,你怎么忍心对他造成二次伤害呢?” 忽然,花花的瞳孔缩成针眼大小,话音刚落她抬起手臂将特质的大号圆规插入彪哥的胸膛,猛然向下一拉。 “——嗞!” 彪哥的肚皮登时向两旁开裂! 肠子哗啦啦破皮而出。 流淌一地。 孟千屿恶心得干呕两声,转向后背,大口呼吸着阴雨空气。 彪哥惨叫着疼得晕了过去。 然而三分钟一到,他又如同机器人般准时准点睁开眼睛。 肠子流了一地。 但还没死。 是游戏给玩家的容错机会。 孟千屿眉眼弯弯:“你可以捧着肠子,也许这样会舒服点哦,我说这个游戏很有趣吧,是你们要玩游戏的哦。” 彪哥疼得骂不出来。 第五轮游戏很快开始。 他很想选孟千屿,但从风险角度来说,选她的陷阱最大。因为,他竟然能从她说话的语调中察觉到一丝享受。 什么样的变态才会爱上这种游戏。 彪哥将手绢丢给了奄奄一息的黄毛。 他断了一只手,全身上下都是伤口,虽然他知道就算追上游戏也完不成,但万一呢? 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呢? 手帕落下。 黄毛幽怨的看着彪哥的背影,他认识彪哥五年了,都说彪哥重义气,从不出卖兄弟,但为什么这么关键的时候要害他,他快死了啊,他真的追不动了啊。 孟千屿饶有兴致的望向两人远去的背影。 教室外传来搏斗的声响和惨叫。 如此悦耳。 身处于校园中,她很少心情像现在一样放松。每当网上有人怀念校园时光时,她总是嗤之以鼻。毕竟,她又穷,父母离异,穿的是四五十块钱批发市场里买的衣服,吃不起路边烤串,刷不起食堂盖饭,也没有几个朋友。同学们会用异类的眼光观察她。 小学、初中九年,她如同被关在笼子里的动物,供人参观。 她听得见旁人的窃窃私语,但又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六十秒结束,黄毛没有追上彪哥。 花花有些犯困了,手指敲打着铁皮讲台柜:“哎呀,我还以为朋友一生一世走呢。” 她走下台,扼住黄毛的下巴,将一条手腕粗的黑黄蜈蚣塞入了黄毛的喉咙:“要惩罚哦!” 黄毛睁着双眼,他的喉咙被填满,蜈蚣触角将他的粘膜全部刮烂。 他崩溃的全身扭曲颤栗,扼住喉咙想将蜈蚣吐出来,但蜈蚣越爬越深,他的五脏六腑逐渐被啃食,胸膛出现如莲蓬乳般大大小小的黑洞。 “——嗬、救、救我……救……” 众目睽睽之下,黄毛没了动静。 黄毛的死亡在意料之中,但胆小的眼镜男吓得双脚离地,尤其是当他看见蜈蚣又从尸体里钻出,顺着教室开始爬向他的时候,腥臊的液体顺着裤管往下流:“怎、怎么办……死、死人了!死人了。” 孟千屿挑眉。 看来每个人最多坚持两轮,两轮一到就会重伤而亡。 这场闹剧可以结束了。 由于黄毛已死,手绢重新回到了彪哥手中。 彪哥凝视着孟千屿:“你好像不怕死。” “我不会死。”孟千屿眸光笃定。
丢手绢4(3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