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去打电话了,留下余云心应对高岭。 余云心觉得他眼熟,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 高岭问:“怎么回事?” “哦,”余云心把电脑放在台子上,磕巴地描述着情况:“不知道怎么就卡住了,重启就黑屏。” 高岭皱着眉头,动了动鼠标,电脑纹丝不动。 余云心紧张地扣着手指,小声询问:“能修吗?” “可以,”高岭不甚在意,按了几个按键,惊讶于她的紧张,“一会儿就能好。” “真的?”余云心觉得超额完成了任务,连和人社交的紧张感都消失了不少。 高岭回答她:“当然是真的,我不说假话。” 余云心深觉自己多嘴了,怕解释不清楚,话堵在嗓子眼里不敢说出来。 她神情专注地看着他操作,很快,电脑恢复了画面,鼠标丝滑没有一点卡顿。 余云心付了钱,欢欢喜喜地抱着电脑回了花店。 “店长,你的电脑修好了。” “林先生也在?” 她对林渌的个子和微卷的头发印象深刻,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林渌眼睛从赵馨月腿上挪开,颔首问候。 赵馨月接过电脑,检查着电脑画面,惊喜地说:“谢谢,没想到这么快就修好了。” 余云心将自己听到的说给赵馨月听,“修电脑的大叔叫他儿子来修的,据说他儿子是名牌大学的学生呢。” “他叫高岭,我们房东也姓高,好巧。” 赵馨月表情凝住,余云心没有察觉。 ‘高岭’这两个字触碰了林渌敏感的神经,他低头看着电脑,沉默。 早就过了下班的时间了,余云心拿了钥匙,和她的店长挥了挥手,“拜拜,明天见。” 赵馨月心不在焉地挥手,“拜拜。” 这世界可真小,她万一去了,岂不是要尴尬死。 赵馨月转头,林渌不知盯了她多久,“赵馨月,我也会修电脑。” 我不比那个高岭差,为什么只找他修电脑。 她是不是看上那个家伙了,她为什么不说话? 林渌陷入头脑风暴,赵馨月盖上电脑,偏头,后悔地说:“你不早说,那样还省钱。” 他默默在心里比了一遍,发现高岭每一个方面都不如他。 林渌刚才那番话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赵馨月根本没理解他的意思。 “我觉得如果你没有谈恋爱的意思,还是和别人说清好,省得他……”林渌一顿,将痴心妄想改换成,“胡思乱想”。 他竟然敢痴心妄想,林渌被气得两耳冒烟。 赵馨月没回答,她都没有高岭的联系方式,怎么告诉他。 她说:“等到有机会就告诉他。” 吊着别人是不道德的,所以赵馨月打算先跟房东老板娘讲清楚,等见到高岭再跟他说一遍就是。 这话听到林渌耳朵里就变了味,赵馨月居然舍不得他,她不仅迟疑了,而且还拒绝了。 是的,‘有机会再说’在林渌眼里跟‘这辈子都不说了’没什么两样。 林渌笑了,眼底却并无一丝笑意,“好的,那有机会就告诉他吧。” 这句话是标准的普通话,跟林渌平时带着地方腔调的声音不太一样。 赵馨月两个胳膊莫名起了鸡皮疙瘩,“东西放着吧,我要关店了。” 林渌来店里的时候,她正打着圈儿揉腿。 他跑到对面,和药店的老师傅聊了会儿天,买了一瓶薄荷味的药油。 赵馨月认为不过是腿抽筋,睡一觉就好了,但是林渌买了,她只好收下。 她的腿脚不便,林渌兀自抱起电脑和药油,“你先出去,我去关。” 赵馨月拖着一条腿起身,“我又不是残疾了,可以关门。” 林渌正生她的气,将玻璃门撑开,欠揍地说:“哦,那你过来呀。” 行吧,早晚缝上他那张嘴。 等赵馨月出来,林渌关上门,指节分明的手指上,银色金属戒指在夕光下变得柔软。 赵馨月撇开视线,他总是戴着那只戒指。 林渌说:“店里存货没多少了,回头把祁舟的微信推给你。” 赵馨月的脚尖轻点地,将重心放在另一只脚上,“我记得我好像有他的微信,回头找找吧。” 林渌顿了顿,又说:“上次,你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