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出来了。” “嗯。”陈锦哽咽道。 刚才做笔录的时候,警察一遍一遍地询问这两人的长相,还有二人又没有侵犯她。 她说了没有的,只是捂住了她的嘴,将她拖走。 警察叫她不用害怕,有别的案子,犯罪嫌疑人有这样的行为,希望能勇敢一些,给他们提供线索。 陈锦每一次回忆,就受到一次伤害。 新闻里的案件只是冷冰冰的描述,轮到自己身上,才知道是什么恐怖的感觉。 前面又一谭深渊,不断有水淹没自己的躯干,直至口鼻,呼吸不上来,快要窒息了。 徐云甫握着她的手,往外走着。陈锦突然想到什么,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去。 她抿了抿嘴,欲言又止。 他救了她。 这句父亲到了嘴边,呼之欲出。 “怎么了?” 陈锦快步走过去,一下子抱住他,热泪滚落下来,低在手臂上。 良久,她轻声道:“爸爸。” 这一句爸爸,解开了蒋孝慕多年来的心结,他轻柔地抚过她的头,好像回到了三十年前。 他从公司回来的时候,文芳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蒋孝慕笑着说。 范文芳帮她脱西装,然后挂在墙上,“你猜猜看啰。” “你知道的,我猜的话,从来没有猜对过。” “我怀孕了。”她小声说。 “真的?” “嗯。” “我要当爸爸了!” “别喊啊,小心别人听见了。” “听见怕什么,我就是要所有人都晓得。” “哎呀,头三个月,不能让人知道的。” “哦。”蒋孝慕赶紧噤声。 “最近没什么食欲,还以为胃不好,就去医院看了下。结果是怀孕了。” “好事啊。” “嗯,开心吗?” “当然了。”蒋孝慕亲了她一口,“今晚想吃什么,我们去外面吃。” “好。”说着范文芳打开衣柜,去挑旗袍,“你说我穿哪一件好看?” “哪一件都好看的,你人条子好,没有不好看的旗袍。” 范文霞想着怀孕后期会长胖,趁现在多打扮打扮,以后没机会穿了,就选了一条墨绿色的旗袍。 穿完后,她坐在梳妆台前弄起了头发。她用铝制吹风机将打卷的头发固定了一下。 “我来帮你。”蒋孝慕将烟灭了,走了过来。 “你行不行啊?” “怎么不行?”说着他接过吹风机。 他缓缓地摸过她每一寸秀发,顶顶喜欢她的头发,乌黑浓密,和电影明星一样精致。 “怎么样?”蒋孝慕对着镜子问她。 两人依偎在一起,一个身穿墨绿旗袍,一个身穿深色西装,像一幅画一般。 五个月后,蒋孝慕说要去谈一笔生意,让她让她待在休息。他会给她写信的。 这一去就是二十几年,沧海变成桑田,一切皆是物是人非。 蒋孝慕很想回来,但这一等就是那么多年。 这一声爸爸,将他拉回现实。他颤抖的双手抚摸过她的脸颊,答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