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名正言顺的妻子。 阮禹犹豫了,当时他说得那样不清不白,是不是也有隐情?可是如果真有隐情,他却什么都不说,到底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末了,她又觉得好笑。这真是傅遇深逼的吗?不对吧,求人的可是她。所以不论傅遇深做什么,阮禹都应该有自知之明。即便现在蒋光遴这个样子,但傅遇深没有说过,她就一定要抱着三分怀疑的心。 “蒋先生,我不太懂您的意思,有什么事您都可以跟遇深好好沟通,我相信他都会嘱咐我的。”半晌,阮禹才憋出了这几句话,但已是绞尽了脑汁,极为不容易了。 她以为自己说得滴水不漏,可蒋光遴的脸色越来越差,阮禹想,如果不是他的妻子在一旁,他现在肯定跟自己翻了脸。 瑞安的电话没有打多长时间,她将手机还给阮禹的时候,面前的蒋光遴又换回了刚见面时的儒雅风貌。 “遇深说什么了?” “他说门口等我们,但我想不是,因为我告诉他了阮禹今天非常美,他肯定是想快点看到。”瑞安兴奋地说着,像是一个亲昵的大姐姐想要看到热恋的弟弟有多失态。而一旁的蒋光遴一脸纵容地看着她胡说,眼神却越来越飘忽。 要在门口接吗?阮禹听着才松了口气。她以为跟傅遇深在一起已经是很可怕了,只是没有想到,现在竟然有惦念他的时候。 十分钟后,车子开进一处庄园。阮禹没有心思去管为什么这里明明是应该是一处景点的一部分,却成了私人的府苑,还能承办宴会。 她眼睛看着车窗外,想要快点看到傅遇深,想要他带自己走。 终于,当保姆车彻底停下的时候,阮禹终于看见他了。 傅遇深一直等在那里,即便今天天气不好,量身定做的黑色西装依然衬得他肩宽腰窄,修长的身形让人完全移不开视线。她还看不清他的眼神和表情,但此刻不知道为什么,她开始怀念他的怀抱,即便那怀抱再霸道、再蛮横不讲理,在蒋光遴的对比之下,她都甘之如饴。 按礼节,男士先下车,阮禹在车窗看到蒋光遴都没有回头去扶自己的妻子,反而是张开怀抱,想要去拥抱傅遇深。 而傅遇深单手推开他,径直往车门这里来。 阮禹心下一酸,连忙拎起自己沉重的裙摆,往阶梯下走。 裙子太重,高跟鞋她又穿不习惯,才几步台阶,她都走得摇摇欲坠。 明明只剩最后一步了,明明她踩得很稳了,但楼梯太窄,她一个晃荡,人就往外跌去。 可她是不怕的,她知道,他过来了,他也真的在。 她落进了他的怀里,傅遇深托得很稳,下一秒便紧紧环住她的腰身,整个胸口不住地起伏着,不知道在为什么而心慌至极。 是恼怒,是厌恶?他带着情绪瞪向怀里的人,怨她像个孩子一样随便就跟人走。没人知道他方才去家里接她,然后被告知蒋光遴已经将她接走的错愕与崩溃。 可下一刻,她从怀里抬起头来看他,第一次没有挣扎,而是一双好看的眼睛克制着眼泪,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像只摇尾乞怜的猫儿。 现在的阮禹是不会这样的,傅遇深知道。 他不由捏紧了拳头,才准备转身的时候,一双玉臂却也将他的腰身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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