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被邀请到。
聂扬眉笑道:“今天我们班上的孙柔嘉,家里原本是做电子产品的,不过听说这几年也想涉足这一行——”
说到这里,她便笑得有些含蓄了。
孟砚青听着,便明白那笑中的意味。
说白了这一行不是那么容易涉足的,门槛很高,你得博闻广记,得有底蕴,如果实在什么都不懂,那就得放低了姿态,多向人请教,慢慢增长见识,磨练眼界。
如果本就不懂,只仗着自己有钱,便要涉足这个领域,拍卖会上一味砸钱,别人夸你一句有实力,其实暗地里都在笑,就是一个纯种的冤大头。
聂扬眉不明说,但显然是瞧不太起的。
孟砚青笑了笑:“我也是不懂了,她仿佛对我很有些敌意,这敌意来得莫名。”
聂扬眉叹了声:“回头你就知道了。”
孟砚青心中疑惑,不过看那样子,聂扬眉是不会说了,也只好罢了。
这么聊着,孟砚青说起自己的那幅画,想问问聂扬眉有什么门路。
聂扬眉一听,倒是感兴趣:“我这茶话会,来得都是文化和收藏界名流,珠宝玉器和那古董字画本身也不分家,茶话会后,会有一个小型私人的竞拍,你如果感兴趣,不如把你那画拿过来,我找人帮你鉴定下,看看怎么卖出去。”
孟砚青听着,自然大喜:“那就麻烦师姐了。”
聂扬眉:“倒也不是什么事,你是有眼力的,这画又是陆家后人亲自给你描补的,其实我也想见识见识呢。”
毕竟,陆绪章母亲可是民国时颇有名气的女书画家呢。
孟砚青对于陆绪章的手艺其实是很有自信的,提起这个,多少也有些小骄傲。
她笑道:“到时候还得请师姐鉴赏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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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聂扬眉相助,一切倒是顺利许多,聂扬眉拿了那幅画,请了一家鉴定基金会的专家来看,那位专家仔细看了看这画后,眼睛便亮了。
他详细问了问这字画的情况,孟砚青大致说了,专家连连颔首,直接把孟砚青请到一旁来,仔细讨论,并请专家进一步看。
这鉴定基金会几位专家评定后,鉴定为王翚晚年集大成之作,认为如果上佳士得的话,应该能十万港币起拍。
聂扬眉见此,也颇感兴趣,如今佳士得拍卖会已经赶不上了,但是却可以在她的小型私人拍卖会上卖。
她笑着道:“到时候我多请几位书画界的朋友,争取卖出去一个好价格。”
对此,孟砚青自然很满意,给了十万港币起拍价,现在纽约拍卖王翚画还是一个新鲜事,如果顺利,这个价格也许能到二十万港币!
而二十万港币,她完全可以在香港扑腾着干点事情了。
接下来一切都很顺利,这幅画很快交给了聂扬眉,聂扬眉也放出消息去,果然就有几家素来关系很好的书画同仁都表示感兴趣。
孟砚青听着,也略松了口气,这时候她没事也在荷里活道逛,果然这里时不时有些可以捡漏的物件,都是那些打算离开香港的有钱人舍下的。
这自然是意外之喜,不过也只能是休闲娱乐罢了,她现在最要紧的是还是尽快从香港搜集复印资料,争取多带点香港珠宝设计的先进理念回去。
那天谢敦彦也邀请孟砚青过来共进午餐,提起翡翠夫人的茶话会,孟砚青说起自己和聂扬眉的交情来,谢敦彦意外之余,倒是笑了:“那倒是巧了,到时候我可以帮你捧场,看看卖个高价。”
孟砚青笑道:“也好。”
当下两个人说话间,谢敦彦也把香港知名的一些收藏家和文艺名人都说给孟砚青听,让她好大概心里有谱。
孟砚青听着,也问起孙家来:“他们家具体是什么背景?”
谁知道谢敦彦一听到,神情便略有些古怪,之后道:“他们家和我外祖母有些瓜葛,也算是从小认识的。”
孟砚青顿时意识到了什么:“好巧。”
谢敦彦便没不再提孙家,反而说起别的。
一直到这顿饭结束,他送她回家时,仿佛突然想起什么,苦笑一声道:“我们两家有些瓜葛,确切地说,是我和她。”
孟砚青:“哦。”
这确实没想到。
谢敦彦这才大概解释了下,原来他外祖父和孙家有些交情,所以小时候曾经给他们“许下婚约”,只不过长大了后,谁也没提过这茬。
他也和孙柔嘉提起过,都是小时候的戏言,当不得真,但孙柔嘉却很当回事。
他有些无奈:“可能是之前我带着你过去我们门店,她误会了,才有些针对你,实在对不住,倒是给你添麻烦了。”
但其实以他和孟砚青的关系,外人实在是没什么好误会的。
他也承认,最开始他确实对孟砚青很有好感,毕竟孟砚青年轻又漂亮,作为一个单身男性,看到这样的女孩子,他自然心生向往。
不过后来孟砚青和他谈起生意来,他敬佩之余,两个人开始合作,从合作的那天起,两个人之间就是纯友情,商业友情。
他不习惯把感情和工作混在一起。
当然了,他多少也能感觉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