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而已,倒也犯不着说谢谢。”
陆绪章一听这话,瞥了陆亭笈一眼,道:“也亏得你是我亲儿子。”
陆亭笈握着叉子,睁着大而亮的眼睛,皱眉疑惑:“如果不是呢?”
陆绪章:“早把你从窗户扔出去了。”
陆亭笈:“说不定真不是呢!”
陆绪章那神情瞬间门变得格外难看。
旁边孟砚青忍不住便笑出声。
陆亭笈听孟砚青笑,有些脸红,便道:“母亲,你也看到了,你不在的这些年,他都是这么对待我的!他经常威胁我欺负我。”
孟砚青却越发笑起来,她拉着陆亭笈的手:“好了,吃饭,我们好好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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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后,一家三口走出饭店,陆亭笈揽着孟砚青的胳膊问她要怎么回去。
旁边陆绪章道:“我的车送她回去,亭笈,你上车吧。”
这时候,红旗轿车就停在一旁,门开了。
陆亭笈颔首,殷勤地打开车门,让孟砚青上车。
陆绪章道:“亭笈,你坐里面。”
陆亭笈疑惑,不过也没多想,上车。
谁知道他刚上车,警卫员直接把车门一关,之后司机便发动,车子前行。
陆亭笈顿感不妙:“停车,停车!”
然而他只喊了两声,警卫员动手,便没声了。
孟砚青看着远去的红旗轿车,无言以对地看着陆绪章。
对付儿子,他很行。
陆绪章泰然自若:“我说我送你回去,没说让他一起跟着。”
孟砚青叹了声,没说什么。
这时候,他们面前停下来一辆吉普车,陆绪章打开车门:“上车吧,我们单独聊聊。”
孟砚青上车。
坐在车上的时候,她想,她那傻儿子啊,和他父亲比,道行差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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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绪章也上了车,陪着孟砚青坐在后排。
孟砚青叹了声:“你也别太欺负亭笈。”
陆绪章挑眉:“我欺负他?”
孟砚青:“你没欺负?”
车厢中光线朦胧,陆绪章缓慢地看了孟砚青一眼,才道:“果然女人一旦当了妈就偏心。”
孟砚青:“偏心?”
陆绪章:“不是吗,你就是偏心你儿子。”
孟砚青纳闷地看他一眼:“我凭什么不偏心我儿子,难道我还偏心你吗?你又不是我生的。”
陆绪章被噎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孟砚青:“我觉得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认清楚你的位置,绪章,在我眼里,儿子就是最重要,没有之一。”
陆绪章静默地看着她,之后道:“我明白。”
孟砚青想起小说中的种种:“说说吧,这些年你怎么管他的?”
这是最重要的问题,也是她最大的疑惑。
但凡陆绪章对儿子多一些关注,儿子都不会被人逼到绝路。
她又想起那北京八中少年班:“绪章,我也不知道你都在忙什么,儿子的教育问题,你操心过多少?”
陆绪章默了片刻,解释道:“你刚走的那几年我出国了,确实没太关注过亭笈的情况,但是父母帮忙照料着,他们在亭笈身上倾注了很多心血,我每周都会打电话问他们,了解亭笈的情况。后来我一回国,就把他接过来,其实我自认为还算用心,总体而言,抓大放小,很多事我不会细管,但也一直在关注。”
孟砚青:“那你知道人家现在的小孩都在做什么吗?”
陆绪章疑惑:“做什么?”
孟砚青:“现在孩子聪明一点的就得早早开发,赶紧送进北京八中超常儿童素质班了。”
陆绪章越发疑惑地看着她。
他昨晚几乎一夜没睡,一直在努力消化着她说的那些话,还有从儿子那里逼问来的信息。
他现在已经对她的情况大致有了了解,但是心里其实还有很多疑问。
他是恨不得马上派人把一切都查得明明白白,但是孟砚青不会喜欢他这样对她,那样只会冒犯她,把她推远。
所以他只能把那些疑问闷在肚子里,
而现在,孟砚青说的话给他很大的信息量,让他快速分析着她如今的情况。
他看着她,道:“你是说北京八中才审批的那个项目?”
孟砚青点头:“对。”
陆绪章:“那个项目我了解过,十三四岁就要考大学,那么小,很多事还没想明白的,到了大学里和一群小一十岁的哥哥姐姐混?就算功课能跟上,但是其它方面都无法融入,等于和周围格格不入,你说那样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和同龄人一起长大呢。”
孟砚青:“……”
好像有点道理。
但是考虑到儿子的对手罗战松,她终究不太舒坦:“那就放任他现在这样?”
陆绪章看她那忧心忡忡的样子:“其实过去这些年,我也想过很多。我希望他能恣意生长,不受拘束,希望他能在年少时候享受他的青春,哪怕和同学打打架,哪怕和我闹个别扭,也没什么。”
“他如果喜欢打架的话,那我就请专业的师傅教他,反正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