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象吗?”
她虽然飘着,偶尔能看到他,但这些都是不可控的,也许一年半载看不到,也许一个月看到两三次,所以他现在具体什么情况她也不好说。
陆亭笈听这话,皱眉,仔细地想着。
过了好一会,他才道:“正式的,有名分的,好像没有吧,像父亲这样的身份,有的话就没法轻易停了,但我知道杂七杂八的好像有七八个吧?”
孟砚青:“七八个什么杂七杂八?”
陆亭笈:“总有阿姨或者姐姐跑到东交民巷,她们讨好我祖父母,也讨好我。我知道她们都想当我继母,这样的情况,我记得的,大概有七八个。”
孟砚青:“才七八个……”
她摇头,叹了声:“看来男人年纪大了,就是不如以前受欢迎了,没行情了。”
那可是四九城最是惊才绝艳陆绪章。
从十二岁开始,总有情书自己往他课桌里钻,一周能攒一摞,正好拿去垫桌子脚。
十六七岁时,那更是不少女人飞蛾扑火一般冲过来,不管不顾的。
总之上辈子他就是个种花的,这辈子注定走不出万花丛。
现在,才七八个,寒碜。
陆亭笈听母亲这话,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这话题没法接。
他默了下,只好勉强道:“……这些都是家里认识的。”
孟砚青分析道:“那是自然,能跑到东交民巷讨好的,必然是这个圈子里的,出身良好,门当户对的世家交情。”
所以仗着老辈的那点交情,老人家也不好说什么,当然多少可能也存着乐见其成的心思。
陆亭笈:“那些都没成,她们讨好也没用,估计是父亲不理她们,她们才到东交民巷的。”
孟砚青却淡淡地道:“那是因为她们不够优秀,他觉得那些都配不上他,他口味太挑了。”
对此,陆亭笈倒是很赞同,点头道:“想必父亲也是这么觉得,他觉得母亲就是最优秀的,所以别人都比不上。”
孟砚青:“估计吧,他这辈子不可能找到比我更合他心意的了,就算再找,估计心里也委屈得很。”
陆亭笈看着孟砚青,小声道:“那母亲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孟砚青将那茶盏放在桌上,随着轻微的脆响,她开口:“亭笈,你都已经十四岁了,我认为你不需要善意的谎言了,所以我不愿意说什么来让你对这个世界充满不切实际的幻想。事实就是他现在什么情况,和我没关系。”
陆亭笈静默地看着他。
孟砚青叹了声:“我和他年少无知,才有了你,我们不得不奉子结婚,其实如果不是这个缘故,兴许我们都会有不同的人生——”
她想了想,倒是承认道:“当然了,我们彼此还是相爱的,所以你是我们曾经相爱的证据。我只是说,这件事斩断了我们两人其它任何可能,甚至由此影响了彼此的事业前程,本来你父亲应该早早出国深造,是我耽误了他,而我本来也有我的人生安排。”
陆亭笈对此无话可说,毕竟是长辈的事。
况且如果不是他们“犯了错误年少无知”,也不会有如今的他,他实在没资格说话。
孟砚青:“你父亲太优秀了,面临的诱惑也太多,他总归会想,假如不是这件事,他会是什么样,他年少轻狂,总认为他的人生有无限可能,他还没有探索这个世界的美好,却早早被我拴住,怎么可能甘心呢。”
陆亭笈蹙眉:“父亲竟然是这么想的,他当年后悔结婚了,是吗?”
孟砚青:“倒也没有吧…”
陆亭笈越发皱眉,很有些反感地道:“那他就是太风流了,招惹了太多女人,诱惑太多,才惹得母亲不喜。”
孟砚青听着这语气中的怨意,解释道:“亭笈,我对你父亲有些怨言,但其实并没有任何实质的不满。”
她想着过去,到底是道:“平心而论,在我活着的时候,他没有任何对不起我,作为丈夫和父亲,他都是尽职尽责的。在我走后十年里,虽然他身边总是不断有人扑过来,但总体来说,以他的位置,没搞出什么生活作风问题,甚至十年了也没什么关系深入的对象,这都算是心性坚忍了。”
陆亭笈神情满是排斥:“可是我不喜欢他这样,我也不喜欢那些讨好我想当我继母的阿姨和姐姐们。”
孟砚青看着儿子,想着难道是因为这个,父子关系才生疏了?
当下她也就道:“亭笈,这也没什么,我没打算和他再续前缘,而你作为儿子,这些事其实也不影响你,对不对?”
陆亭笈点头。
孟砚青继续道:“我们作为缘分已断的前妻和血缘至亲的儿子,只要他安分把你养大,不亏待你,以后该给你的家产都给你,那我们完全可以抱着宽容的态度去看待他,毕竟这也不关我们的事,这是他以后的妻子应该烦恼的问题啊!”
陆亭笈听得恍惚。
母亲的意思总结起来就是,管他好不好,管他干什么,只要他安分地履行父亲职责抚养他,那就是好人,别的不需要他们操心,因为不关他们的事。
他觉得母亲的话仿佛哪里不对,但又仿佛很有道理,当下只有点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