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得太多,拿都拿不下。想到这些,他眉眼里浮出笑意来。他要当面在河灯上对她写下告白之言,不知她会不会答应?想到这里,他握着剑的手心又不禁微微发汗。 不知不觉,他已等了很久,酉时已快过了。河风清凉,清音入耳,只是他约的人却没到。 以他对沐晴云的了解,她绝不会无故失约的。他不禁开始有些担心,却又宽慰自己道:“再等等,她会来的。” 这时,展昭突然听见河面上传来几声呼喊:“展大人!展大人!” 展昭循声望去,见一人正站在船头向他挥手,原来是陆家二少爷陆仁斌。他亦抱拳回礼。 却说陆仁斌正在船头赏灯,因那巨大灯轮鲜艳夺目,风起时,还如风车般缓缓转动,流光溢彩地把周围的彩灯都比了下去,他的目光不禁多停留了一阵,却看见了站在灯下的展昭。 打过招呼,陆仁斌特地停船靠岸,走到展昭跟前,邀请道:“展大人也来看灯?赏个光,到船上同游如何?” 展昭微微一笑:“多谢好意,展某在此等人,不便离开。” 陆仁斌盛意拳拳:“展大人要等的人什么时候来,不如先上船喝杯酒,我的船就停在此处了。” 展昭道:“我想她应该快到了。” 陆仁斌道:“那也不耽误,坐船上正好可以看到这里。您瞧,天快下雨了!” 展昭这才察觉,风中凉意更甚,云层也愈加昏暗厚重了。 他不便再推辞,随陆仁斌进了船舱,站在窗边看向来处,果然距离不过二十余尺,岸上人影攒动,火树银花,只是仍不见沐晴云的身影。 他正心忧,突听见身后“啊呀”一声惊呼。原来是璎璎端过来一杯酒,不慎脚下一滑,陆仁斌眼疾手快将她扶住,托盘里的琉璃杯却斜斜飞出。 殷红的酒水都洒在了书案上,眼见酒杯要落地,展昭伸脚一勾一踢,杯子旋即从他鞋面上笔直飞了上来,他一把抄住,把酒杯轻轻放上一旁书案。书案上的画已被浸湿一片,散发出一股浓郁的葡萄酒香。 璎璎满心愧疚,连连道:“对不起对不起,大少爷!” 陆仁斌在她身边轻声道:“我来跟大哥说,你为展大人再盛杯酒来便是。” 只见那泼洒的葡萄酒混了墨汁,呈暗红色,正以画中女子为中心蔓延开来,女子身上就如血染一般。 “此非吉兆。”陆仁甲暗暗心惊,正想把画收起来作罢,陆仁斌却把画提起来抖了又抖,赔笑道:“大哥,这事儿怪我,今日放着好好的葡萄不吃,非要喝葡萄酒。改日一定给你弄一幅那谁的真迹,算是赔罪。” 展昭先前无意间看过那画一眼,并未在意;此时陆仁斌把画提起来正好面对他,他越看越眼熟,不禁上前牵起一角,细看了看,问道:“这是桃林酒肆?!” 陆仁甲没有否认,只道:“前些日子去过,随笔画了出来。” 展昭显然也认出了画中女子,形似血迹的浸染令他心中陡然一沉,对沐晴云的担忧又添了十分,他无法再等下去,必须立刻见到沐晴云以确认她平安无事。 他抱拳道:“展某临时有要事,告辞。”不待众人答话,已步上船头一跃而去,没入夜色中。那正是桃林酒肆的方向。 陆仁斌讷讷道:“他这是往桃林酒肆去了……?” 陆仁甲反应过来,随即提着衣摆就往外走:“沐姑娘怕不是出事了,我也跟去看看。” 说话间豆大的雨已“嗒嗒”打落在船篷上。 陆仁斌一把拉住他手腕:“诶,你追不上,天又下着雨,我让人叫辆车来。”随即唤来徐琨,让他下船找了辆马车,送陆仁甲过去了。 展昭赶到桃林酒肆的时候,店里的食客正陆续散了,小二在准备打烊。他没有绕到后院去找人,而是步履匆匆径直去柜台前找姜掌柜。 姜掌柜见这个时辰了,他又浑身雨水、来得匆忙,不禁有些忐忑:“展大人……” 展昭问:“姜婶,晴姑娘在不在?” 姜掌柜道:“她不在,都出门几天了。”又扭头吩咐做事的小二:“快给展大人搭块干净帕子过来。” 展昭抬手道:“不用。”又忙问:“她何时走的,去哪儿了?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姜掌柜便回:“这走了有六七日了吧,说是去烟霞寺看红叶,还说今日之前一定回来的。”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你这么一问起来,倒着实让人有些担心,只因……” “只因什么?”展昭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可能。 姜掌柜又有些犹疑:“说来多半是信不得的。那日晴姑娘刚走,就来了一个道士,说什么晴姑娘近日不宜外
失约(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