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忆被带到露台,晚风吹过,在这里不用担心聚集在外的记者,时忆的醉意被吹走了不少,她打了个寒颤,很快一件带着体温的外套披在时忆的身上。 司屿抱着手站在不远处,他靠着栏杆,在星光的照耀下,那张漂亮得足以蛊惑神智的脸正光彩夺目。 时忆用手按了下肿胀的太阳穴,她努力让自己尽快清醒过来,现在她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好像还在做着梦,醒来时自己就自然而然在这里站着了。 司屿耐心地旁边等了好一会,见时忆露出和平时一样的表情时,他才问:“酒醒了?” “嗯,大概是。”时忆也不是很确定,她拢紧了身上的外套,在闻到上面淡淡的香水味后,跳舞时的片段好像借此回到了她的脑海里。 “宴会很快就要结束了。”司屿看着下面陆续离开的人群,透过单薄的衬衫能看到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 “不过,我怎么会在这里?”时忆收回目光。 “你醉了,醉了的话会有不好的事情。”司屿背过身去不让时忆盯着自己看。 “比如?” “会被小偷盯上,把你的财产都拿走。” “我身上啥也没带,不用担心这个。” “不...不是这个问题。”司屿挠了挠头,他是真的永远不知道该怎么和时忆沟通。 时忆大概懂司屿的意思了,总之是会对安全有影响吧,毕竟激进派已经渗透到每个角落了。 “那我们就在这里等到结束吧。”时忆伸了个懒腰,她笑着看向司屿。 “嗯。”司屿也放松下来了,他抱着手臂看向远方,并未敢直视时忆。 “司屿,你还好吗?” “你是指哪件事?”司屿轻声笑了。 “就是...那个位置的事情。”时忆小心地观察起司屿的表情,生怕说了什么让他不高兴的话来。 “那个位置是给有能力的人的,现在也不是什么帝国时代,哪有什么传承制度……我是个差劲的人,早就有这个觉悟了。” “你才不是差劲的人。”时忆叉着腰马上反驳了司屿。 “罗赛做什么事情都很认真,包括在扮演我妹妹这件事上,像她这样的人被束缚在战争里才是浪费,这里才是她的舞台。” “但是,罗赛不在的话,我们会感到寂寞吧?”时忆眯起眼睛去看室内的灯光,虽说这个露台没什么人发现,但旁边忙碌的偏厅里依旧充斥着欢笑声和音乐声,鞋跟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就像是鼓点一样让人心潮澎湃。 “那我呢?”司屿突然盯着时忆说。 “嗯?” “我不在了,你会觉得寂寞吗?”司屿那同样因为酒精而变得红润的嘴唇,此刻就像是等待采撷果实,让人挪不开眼睛。 时忆被他看得有些心慌,从未有过人会用这种充满侵略性的目光看着自己,他和那些不怀好意的人不同,时忆能感觉到自己的脸慢慢变热了,如果有镜子的话,她定能看到自己的脸变得红扑扑了吧。 “我想……是的。”时忆吞吞吐吐说。 司屿突然往前走了一步,迅速拉近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我可以吻你吗?”司屿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充满了煽诱的魔法,他那红润的唇|瓣渐渐靠近时忆,温暖的手抚上了时忆的脸庞,时忆红着脸努力消化司屿的问题。 吻?什么吻? 她浑身僵硬,全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是不要,还是要? 司屿的脸庞越来越近,他的手微微用力迫使时忆无法低头,时忆眼看着他和过去的那张稚嫩的脸重叠在一起,最后司屿的脸越来越近。 时忆感觉到唇上传来了柔软的触感,司屿的脸近得无法看清,她睁大了眼睛,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如今只能看到她的倒影,和司屿一样——她满脸通红,错愕与害羞。 他们的气息缠在了一起,最后无法分开彼此,香槟的味道变得越来越浓厚,耳边只充斥着对方的心跳声,所有感官都被放大,然后被对方所占据,时忆抓紧了司屿胸前的衣服,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么做,而她像是遵循本能一般紧紧抓着不愿放开。 她不仅在司屿的眼里看到自己,也同样看到了司屿那充满欲|望的眼神,那种要把她吞入腹中的凶狠,从一开始那个问题就没有另一个选项,只要是司屿想要得到的,他都会全力以赴。 司屿的手指微微用力,时忆下意识地张开了嘴巴,这个吻不再局限于唇瓣的交叠——而是更加深层次的交流,那是人体脆弱至极的内部,津|液保护着嫩|肉免受伤害,而人类却懂得如何用这里获得愉|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