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卡你想做什么?我们这里有几百人,外面也全是我们的人,你是要逼迫我们就范?”戴着眼镜的年轻男性壮着胆子说道。 “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娜卡夫人轻声笑了,“当初你们把我丈夫的头砍下来时,不也向我保证了会保护其他人的安全吗?” “然而你们的断头台几天几夜都没有停下来,真是残忍啊,如今我们都能在月球生活了,你们还依旧沿用那过去的刑具,就好像是要炫耀你们的残忍一样。” 牧榆和司屿同时捏紧了拳头,这样切身的痛苦时至今日他们依旧能感受到,时忆咬紧了牙关,她必须要冷静,娜卡夫人是不会做错误的事情的。 罗赛按下了手里的按钮,她们身后那巨大的帷幕渐渐朝着两边拉开,一个血淋淋的断头台被推到了前方,刀口是钝的,能明显看到上面的铁锈,还有暗红色的血液凝固在断头台的每一处,就连在接缝处都能品尝到血液的味道。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从始至终他们都以为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然而娜卡和罗赛并不这么认为。 “革|命必须要流血,没有流血的革|命并不彻底。”娜卡夫人喃喃自语,她脸上露出了癫狂的笑容,“这也是你们说过的哦?这五年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罗赛捡起地上在混乱时掉落的名单,她就像是一个冷静至极的刽子手,在顺着名单看下去时,她很快找到了这个被抓上来的人的姓名。 “你们疯了?竟然想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我会马上调用安保团队,就凭你们两个女人还想做什么...”中年男性慌张地去找通讯器,然而很快有人来到他跟前,闪着冷峻光芒的枪口此刻正抵在他的额头。 “就算我死了你们也不会得到这个地方,我死了还有无数的同伴,他们会帮我把你们赶走,你们这些月球的疯子,一个两个都是神经病!涤除行动是没有错的,方针都必须要贯彻到底!” 他被一步一步架上了断头台,他大声叫骂着,用词污秽无法入耳,时忆侧过脸去,她不愿让这些脏话污了自己耳朵。 男人被迫跪倒在台上,娜卡夫人站在他的身旁,听着他的臭骂,这让娜卡夫人的心情愈发愉快了。 “听啊,这就是你的悲鸣...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母亲罢了,如果你们不把事情推到这个极端,我根本就用不上把这个肮脏的断头台推到台前。” “你有信仰吗?不如趁这个时候好好祷告吧,这几年时光你过了一段很不错的生活吧?明明如此厌恶我们,自己却挤进来了我们的世界,像你这样的人真是令人作呕啊。” 见娜卡夫人的态度如此,男性变了脸色,顿时泪流满面,他不住地磕头,额头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他很用力,很快额头的皮肤破了,血液顺着他的额头流到地上。 “求求你...我还有妻子孩子,他们还在家里等我,我只是工作而已,所有的指示都是来自地球,我本人并没有自由行动的权限,我好不容易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还不想结束啊!” “把他弄上去。”娜卡夫人冷漠地对身旁的二人下令,这句话毫无疑问已经宣判了男性的命运,他从一开始的愤怒到害怕,最终变成了麻木。 男性的身体被固定在断头台下,刀悬在他的头上。 台下的激进派全部也因此现形,他们聚在了一起,手上拿着藏匿已久的武器,他们的目标很明确,毁掉这次大会,并且彻底控制月球。什么投票和选举,不过都是幌子罢了,抓住这个机会就能够一举清除过去的残存势力,对罗赛的攻击看来也是达成这个目的。 站在台上的娜卡夫人终于等来了这一刻。 “不过是一个断头台,就让你们全部暴露了,该说你们是团结也好,还是懦弱也好......罗赛,请把他们的样子和名字记下来。” 罗赛点头,她在名单上一一做下标记,尽管在台下无数的枪口正对着她们,罗赛和娜卡夫人也没半分胆怯。 “现在这是...?”时忆紧张地向司屿和牧榆看去,但他们显然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只能摇头静观其变。 这个断头台真的会再次发挥作用吗?时忆心里忐忑不安,如果落下去确实马上就能为娜卡夫人报仇了,但是这真的有效吗?激进派依旧保有武器,如果在这里发生枪战的话,只怕伤亡数字会很庞大,更别说还有真正中立的人站在这里。 娜卡夫人无论是否威胁他们,都会让自己处于不利的地步,难道说就算会带来这样的后果,娜卡夫人也依旧想要报仇吗? 没有对大家都好的选项……时忆咬紧了后槽牙,她只能尽可能保护在身边的人,其他人爱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