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对着时忆叽叽喳喳说了不少它的见闻——也就是在格纳库看到的事情而已，整备班的谁干活特别利索，整备班的谁似乎正在和后勤班的谁交往很密切，时忆觉得这个AI竟然能比人类还要八卦，真是不能再奇怪了。

“司屿竟然变得如此正常，连我都觉得有些惊讶了。”AI幽幽地说。

“他以前就是这样，倒不如说是只有那几天是不正常的。”时忆头也没抬。

“但是你知道那才是他吧？一个人竟然有好几幅面孔，我开始不理解人类了。”

“人类本来就不是什么简单的生物，一个杀人犯也有可能会为迷路的老人指路，一个救助受伤动物的人也有可能会去偷他人的钱财，正是这样的复杂才使得人类特别。”

“你看上去心情很好。”

时忆感觉到AI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脸上，不过很快她就觉得真是一个荒谬的想法，一个AI哪来的眼睛。

“说到这个，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协助唐述。”时忆转移了话题。

“我拥有一定的自主决定权，所以我解禁了旋风的部分机密，根据我的计算，解禁它们对我们是十分有利的，这大大提高了作战的成功率。”

“我觉得你应该做的是复制几个你出来，让大家都能提高战斗力。”

“很遗憾我做不到，图纸里有些材料已经没办法获得，况且我的存在是独一无二的，这也是为什么我说过我是你的镜子，而不是其他人的镜子。”

“你不是也有其他人的战斗数据吗？比如再做一个珀星出来。”

“做不到，那些数据太少了，我需要以年为计的数据，不然无法复现。”

时忆关闭电脑，她窝在驾驶舱里，抬头看向格纳库里，司屿正在和整备班的人一起讨论调整旋风，时忆托着腮，就这么目不转睛看了好一会。

司屿好像感受到有什么正在盯着自己，他下意识地抬头看向旁边，却只能看见像死神一样伫立着的试作型0号。

时忆连忙扭过头去，幸好她是在驾驶舱内部的，不然这下肯定会被司屿发现了，那得多尴尬啊。

“你有些过于在意他了。”AI说道，时忆看到这句话并没有感到被冒犯，而是自己也开始思考起这件事来。

她回想了一下最近的日子，确实如同AI所说，她在司屿身上放置了太多注意力，甚至超出了一般人该有的尺度，这和过去微妙地保持师生距离的她不一样。

“不过你自己默许了这个行为，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的确不算是什么坏事......时忆挠挠头，“可能是因为太久没见了吧。”

AI有什么话在屏幕上一闪而过，不过时忆还没来得及看到就消失了，时忆撇了撇嘴，觉得自己现在的行为也挺奇怪的，她还有很多正事要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