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横扫四方,霸气威武。 其羽带着秋儿过来时,就撞到了这样一个混乱不堪的场面。 “其羽姐,她们这是要造反吗!” 秋儿惊呼一声,“哇,七姑娘挺凶啊,这一口,啧啧,咬得可狠。” 被咬的那个婆子甩手跳脚,欲要一巴掌朝夏瑞珠头上扇去时,其羽一声怒喝,“都给我住手!” 夏瑞珠脑袋一侧,避过巴掌,一脚踹到了婆子胸口。 小脚踢得生疼,可那个婆子也踉跄着直往后退了三四步,捂得胳膊伤处哇哇直叫。 “都聋了吗,给我住手!” 其羽再喝。 “住手,都住手。”秋儿大声喊,上前一脚就踹在了一个婆子身上。 张金氏终于听到了,回头见到其羽就是一怔,随即脖颈一缩,又很快放松了,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来,“其羽姑娘,今日怎么有空跑到这等偏僻地方来了?” 其羽看了她一会,才笑道:“我以前真是眼瞎了,当真不知道金妈妈你还有这等威风啊!” 她这夸赞的语气格外真挚,却让那些婆子们齐齐往后退了一步。 张金氏笑容一滞,身上发痒般扭了下身子,又不自知地做出了她父亲的惯常搓手动作,讪笑道:“这不阿长这个贱人不听话吗,就教训了她一下。” 其羽的目光转到那个披头散发弯腰捂着左腿,努力想要站直最后却因疼痛摔了下去的阿长身上,看了两秒又转回来,淡声道:“张金氏,太太找你许久了,跟我一道过去吧。” “好的好的。” 张金氏忙应了。 其羽又转过来,对上夏瑞珠,象是重新认识这个七姑娘般仔仔细细打量了,才开口道:“七姑娘,你是主子,就算有天大的事落到身上,也不用亲自去跟这些奴婢撕扯,有失闺阁姑娘的体面,告诉老爷、太太,还有老太太,自会有人替你做主。” 夏瑞珠望向她,同样认认真真把她打量了,随即伸手把凌乱的发丝往后捋了,又把扯乱的衣裳撸平整了,搭手一礼,“其羽姐姐好,你的话瑞珠记下了。不过现儿有句话,瑞珠不知当不当问?” 其羽眉头微微一挑,嘴角倒是露了一丝笑意出来,“你问吧。” 夏瑞珠轻启莲步,走到她面前,靠近她,极低声地问道:“张金氏刚才骂我野种,说我这般来历不清白的,该千人踏万人骑,其羽姐姐,我又该如何应对!” 其羽瞳孔巨震,禁不住去看张金氏,却见她探头探脑,抓耳挠腮地模样,这一瞬间,她已知道府里会掀起一股暴风,这里的婆子们有一个算一个,都不会有好下场了。 “其羽姑娘,她问什么?” 张金氏嘿嘿笑着凑上来。 其羽迅速整理了表情,对夏瑞珠道:“七姑娘,太太让我过来问你,你绣的佛图怎还不交过去,其他姑娘们早早都拿过去了,就等你的了。” 夏瑞珠一愣。 “七姑娘,你不会还未绣好吧,这可是佛贡,老爷太太着重得紧,谁的贡品做得最好,放在佛棚里得了脸面,老爷太太都有赏。”其羽皱眉道。 张金氏跟着噗嗤一声,睨夏瑞珠,嘲笑意味甚浓。 “姑娘,观音渡海和大肚弥勒佛的双面绣图你不是早做好了吗,我去拿。” 红豆大声应着,飞跑进小院,可不一会,一道更大的哭声奔了出来。 “姑娘,不好了,我们的绣品被人毁了!” 一个二尺见方的桌屏被红豆抱了出来,双面绣,一面正是手持净瓶的观音渡海,另一面扛布袋挂佛珠的大肚弥勒,笑呵呵的。 夏瑞珠禁不住惊叹于绣品的精美,再一瞧,观音双眼处被戳成了两个小洞,撕裂的,空洞的,翻过面来,弥勒佛头顶两个破洞,那笑容就显得诡异了两分…… “哎呀,怎会这样!” 其羽也是慌了。 “谁知道呢,说不定啊,这小丫头刚刚奔进去,拿起剪子就戳了两个洞呢。” 张金氏逮着机会就道。 “我没有!不是我!姑娘,不是我!” 红豆拼命摇头,眼泪已是成串地滑落下来。 不知何时,阿长和那个断了胳膊的婆子一声长一声短地惨呼起来,小院门前,寒风呼号,似乎连冬日阳光也移了开去。 “七姑娘,佛贡被毁坏可是个恶兆,这事儿你到太太面前去解说清楚吧。” 其羽从红豆手里一把拿过桌屏,让秋儿抱了,伸手做个让行的动作,盯着夏瑞珠。 夏瑞珠不想挪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