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旭愣了片刻问:“你是说她是那人的妻子?” 不仅如此,这人知道他们的身份,却故意误诊。 这是在杀人呀。 陈秋旭神色激动,想去告他们。 沈黎走过来安慰他,道:“大舅你冷静些,我们无凭无据,就算去告,她也不会承认,还会反咬我们一口。” 陈秋旭气恼,握拳捶床:“那怎么办,要咽下这口气。” 他咽不下去。 沈黎:“您放心吧,我自有对策。” 给萧老爷子打电话,就是打草惊蛇。 这不,蛇出洞了。 不用他们费心找,自己乖乖出来了。 接下来让她自乱阵脚。 她相信,冯雅娟会来找她。 果不其然,一个小时后,冯雅娟拿着病历来找沈黎,说词与年轻医生一致。 沈黎冷嗤一声:“你真是为我妈好吗,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冯院长,你心里想的什么,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咱们都是敞快人,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说吧,说说你的目的。”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冯雅娟面有恼怒之色,使劲瞪着沈黎,“作为医生,我尽职尽责,都是为你们好,才让你们做开颅手术,你们要是不愿意做,可以不做,医院绝不勉强。” 这姑娘年纪轻轻,貌美如花,去那种地方插队,竟然没死,还当上了大队长,可见能力非凡。 沈黎说这番话,就是在套她,她不会轻易上当。 “人多说话不方便,咱们找个地方谈谈吧。”沈黎给陈秋旭使了个眼色,直接朝外走去。 冯雅娟停顿一下,跟着出去。 两人来到医院后面的小树林。 沈黎环胸靠在一棵树上:“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浪费我的时间。” 冯雅娟故作不知:“不是你要找我谈吗?” 她很清楚,先挑明者,便是沉不住气,隐忍上就输了。 当了三十多年的高官太太,她懂得隐忍,更懂得把控人心。 可惜,她遇见的是沈黎,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沈黎轻哧一声,转身欲走。 冯雅娟见状,喊住沈黎:“你别走,我有话要说。” 沈黎转身,似笑非笑看着她:“早这样不就好了。” 淡然,疏离,高傲的态度刺激了冯雅娟,开口便带着情绪:“你们一家要想整整齐齐的,最好全部离开燕京,永远不要出现在燕京。” 她也不想当坏人,为了守住当年的秘密,为了现在的权力和地位,她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为了不被老萧发现,她冒了很大的风险。 “你凭什么让我们离开,就因为你是司令夫人?”沈黎满眼讥讽。 她顿了顿又问:“我们要是不离开呢,现在是大革命时期,举家迁移,哪有那么容易。” 冯雅娟以为她妥协了:“我不管,总之,你一月后你们要全部离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下作手段不是用了吗,先让人打伤我大舅,又让人开车撞飞我妈。”沈黎道,“我大舅的腿废了,我妈至今昏迷,生死不知。你相当不客气,出手就想要人命,真不愧是司令夫人,高高在上,视人命为蝼蚁,今天我算领教到了。” 左右没人,冯雅娟不再掩饰自己的本性,眼神轻蔑看着沈黎:“你知道就好,我劝你早点离开,不然还有更不客气的,到时候家破人亡,可别怪我没警告你。” “真威武。”沈黎说完从怀里拿出一个录音机,“我都给你录下来了,你说,萧司令听到这些,会怎么做?我还真有些期待呢。” “你竟然录音?”冯雅娟跑过来,要抢录音机。 沈黎伸手举高,躲过她:“我所求不高,只求家人平安无事,谁若欺辱他们半分,我必定让她付出生命的代价。” “你竟敢算计我?”冯雅娟又气又怒。 她年近六旬,只有她算计人的份,别人休想算计她。 沈黎见她想喊人,直接威胁:“你要是把人招来,我就敢放录音,声音很清晰,让那些人都听听,高高在上的院长,是怎么罔顾他人性命的,到那时候,你就算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劳动改造少不了。” 说罢,大摇大摆离去。 冯雅娟半个字不敢说,眼睁睁看着沈黎走远。 她阴鸷的目光盯着沈黎:“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接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