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洲瞪大了眼睛,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我的侄子要跟我借这么大一笔钱,我不得好好关心下你要用在哪里?”傅耀光理所当然地说道。 他表情戏谑,“你小子,没想到小小年纪就开始养女人了。叔是个开明的人,你要把那女人送出国,叔也不置喙,但如果要跟我借钱,那就得要付出点代价了。” 傅星洲双手握拳,低头不语。 傅耀光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你是我的侄子,我也不会逼你。但如果你不肯为我出力,那我也断不会留你在身边。你已经是有案底的人了,这辈子怕是也找不到什么好工作。要是离了我,你要拿什么去养你那个小女友?难道你要让她跟着你吃苦吗?” 看到傅星洲脸色阴沉,傅耀光调转了话头,笼络道:“当然,你要是愿意为我做事,我也绝不会亏待你。我无儿无女,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等我百年之后,这偌大的产业不就是你的?你为我做事就是为你自己做事,不亏。” 傅星洲静静地站着,嘴唇被他咬得发白,隐忍的眼神里裹挟着阴厉的暗流在慢慢涌动。 * 考取了法语证书后,何小影在留学机构的辅助下,将个人材料和作品集递交给了巴黎美术学院。 院校很快就给何小影发了入学竞考的通知,为了顺利通过竞考,何小影全身心投入准备。 语言考试结束后,何小影不用每天去机构上课,专心在家里准备竞考。 原以为能有更多时间和傅星洲在一起,没想到最近傅星洲也越来越忙了。 每天快中午的时候他才回家,回来后倒头就睡觉,跟何小影也说不上几句话。 那个黏人的傅星洲似乎又变回了原本冷淡疏离的样子,感觉到傅星洲的变化,何小影心中有些失落。 都说男人的热恋期很短暂,何小影以为傅星洲会不一样,毕竟他们从小认识,又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些年,傅星洲对她一直很好。 现在他对她似乎也很好,每个月往她卡里打的钱越来越多,也会关心她的身体好不好。除了没有了亲密接触外,好像跟以往也没有什么不同。 何小影觉得是自己多心了,傅星洲每天工作那么忙,一回家就睡觉,一起床就上班,光是从他日渐消瘦的脸上,也能看出他最近很是疲惫。 她不想给傅星洲增添多余的麻烦,每天努力备考,认真为他准备晚饭。但傅星洲吃得并不多,似乎总是心事重重。何小影问他时,他也只会说没事。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两人之间似乎生出了隔阂。 * 何小影顺利通过了巴黎美术学院的竞考,拿到了入学邀请函。 距离出国的日子越来越近,她心中却产生了动摇。 何小影纠结许久,想要将心中的想法跟傅星洲说清楚。 这天,傅星洲像往常一样,回到家洗完澡便回房睡觉了。 何小影犹豫再三,来到他的房间。 她站在床边,看着他熟睡的脸,有些踌躇。 傅星洲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存在,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然后张开手臂,示意她过来。 何小影爬上床,躺进他的怀里。感受到了久违的气息和体温,何小影舍不得破坏这氛围,两人就这样默默温存了好一会儿。 “我可不可以不出国?”沉默的氛围中,何小影开口问道。 傅星洲简明扼要道:“为什么?” 何小影神情忧郁地说:“我不想离开你。” “傻瓜。”傅星洲轻笑一声,“入学邀请函都拿到了,还花了那么多钱,难道你想半途而废?” 何小影沉默。 傅星洲下巴抵在她头顶,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抚摸她的头。 何小影看不见他的神情,只听到头顶传来温柔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三年而已,等你回来我们有的是时间在一起。” “你会等我吗?”何小影将多日来的不安问了出口。 “当然。”傅星洲将她搂紧了些,“我为你付出了一切,这辈子都不可能舍弃你。” 听傅星洲这么说,何小影那颗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 趁着难得的温存时刻,她又将另一个问题说了出来:“你最近好像不开心。” 沉默良久,傅星洲幽幽道:“我只是太累了。” * 出国的日子很快到来,傅星洲特地请了两天假,帮何小影收拾东西为她送行。 自从傅星洲上班后,还从来没有休息过。今天难得有一整天的时间跟傅星洲相处,何小影很开心。 但看到傅星洲认真地为何小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