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傅星洲却把她带回了家…… 何小影还沉浸在回忆中,孙向阳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才让她回过神来。 孙向阳敏感地捕捉到了何小影脸上的郁色,略带歉意地问:“我是不是让你想起了不开心的事?” 她摇了摇头,三言两语回答了孙向阳刚刚的问题,“我们父母去世早,刚开始寄居在亲戚家,这几年才两个人一起生活。” 听她这么说,孙向阳眼中显露出怜惜之色。 “虽然你父母不在了,但是你还有我这个好朋友。”孙向阳拍了拍胸脯,神色认真地说,“以后我就是除你哥以外,你最亲的人。有什么困难你就跟我说,我能帮的一定帮你。” 何小影弯唇浅笑,对孙向阳道了声谢。 喝完饮料,两人走出商超,各自回家了。 夏天的天气变幻莫测,进商场前还艳阳高照,出来时天有些阴沉,乌云开始弥漫。 公交车还未到达光明街,就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 何小影抱着鞋盒,冒雨狂奔回家。等到家的时候,全身已经湿透了。 她顾不上自己,第一时间拿抹布去擦袋子和鞋盒上的水渍。擦完还小心翼翼地打开鞋盒,确认里面的鞋子没有被淋湿后,才放心地去卫生间洗澡。 洗完澡出来,雨已经停了。此时天还没黑,离傅星洲回来还有五六个小时,何小影又出门去小区里的面包店买了个蛋糕。 将蛋糕摆上桌面,何小影小心翼翼地将两个数字蜡烛插在蛋糕上。 她还是第一次给傅星洲过生日,而且用的还是自己的钱。看着面前的蛋糕和礼物,何小影心中生出一丝小小的成就感。 不知道傅星洲看到这些,会是什么表情呢? 抱着这个期待,何小影一直等到晚上。 12点过后,傅星洲终于回来了。 听到走廊上傅星洲的脚步声,何小影赶紧将蜡烛点上,还特意把客厅灯关了。 傅星洲进屋后,看到何小影坐在餐桌前,在隐隐绰绰的烛光旁冲他笑。 餐桌上放着一个6寸的小蛋糕,上面的翻糖雕花看起来很精致,两个18的数字蜡烛在燃烧。 傅星洲眉头蹙了蹙,在何小影对面坐下,语气冷淡地说:“你知道我不过生日。” 他妈妈在他出生的时候难产死了,傅振华不仅从来不给他过生日,甚至会在他生日的时候揍他一顿。生日对于傅星洲来说并不是一件开心的事,即使在傅振华去世后他也没有过过生日。 何小影当然也知道这件事,她带着淡淡的笑意说道:“这次不一样,从今天开始你的人生掌握在你自己手里,不会再有人因为你未成年而苛待你,这不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吗?” 成年也意味着,他和他的叔叔可以彻底撇清关系,也不用因为未成年被克扣工资。这对于傅星洲来说应该是一件很值得开心的事,起码何小影是这样认为的。 傅星洲颓然地靠在椅背上,自嘲道:“就算过了18岁,不也还是像现在一样,拼了命也只能赚到一点辛苦钱。” 难得听傅星洲抱怨,何小影怔愣了一下。 傅星洲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即使在傅耀光手下每月只拿1000块工资的时候也没有这样自怨自艾。 何小影安慰道:“现在我高中的学费已经有了,等上了大学我可以勤工俭学,你以后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所以呢?”傅星洲嘴角斜拉出一抹冷笑,“你已经不需要我了是吗?” 何小影诧异:“你怎么会这么想?” 傅星洲垂眼看着面前的蜡烛,眼底是何小影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他能怎么想? 这些年何小影在他面前总是谨小慎微,傅星洲知道,她始终把自己当成寄人篱下的外来者。她平日里的温顺懂事,只不过是把自己看作为依附者的委曲求全罢了。 现在,她才刚找到赚钱的途径,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切断他的付出。 她就那么不想承他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