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糕、核桃酥。 这是要带给卓昱师父的,之前曾让他带过些糕点,发现师父很喜欢任馨做的这两样小点心。 不能上门致谢,卓夫人也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来表达谢意。 出城向西南行九十里,越走越偏僻,穿过无人的密林绕过泉沟就可以上山了,这里已能感受到丝许逼近的寒气。 这是上下山唯一的路,杂草丛生,马走到这里也渐渐慢了下来。 毕竟这条路这些年来也就卓昱一人走而已。 卓昱在这里主要学习剑法和轻功,他的武功是在京城比武大会上拿下两年头筹的。 不说别人,卓天曜的枪法至今未逢敌手,近几年与儿子切磋武艺,也是越发的吃力了。 十几回合下来二人不相上下,卓天曜坐凳上喘气叹道:“你师父到底何方人士?这剑法也忒怪了!” 师父到底何方人士卓昱也不知,在千寒山,他每日只睡两个时辰,每日除了练剑就是轻功。 他如今的轻功,身法轻盈,无声无息。 就他出城到千寒山这段,没有马匹还能走得更快些。 可是任馨怕儿子累着,每次都命人给他备好马匹。 在千寒山待了五日,第六日清晨卓昱拜别师父,准备下山。 山中有竹屋几间,这几年师父在中间的屋子里就没出来过,他也不允许卓昱踏入屋内。 卓昱背上包袱,对着主屋双手抱拳,道:“师父,过几日徒儿就要跟着爹爹南下出征了,等得胜归来再来向师父讨教。” 里面一片寂静,片刻后一个嘶哑低沉的声音传出:“去何处?” “闽南诏安。” 又沉静了小会儿,师父道:“你现在的剑法已练得出神入化,轻功也是炉火纯青,只是还未得以施展。你父亲是久经沙场的,跟着他你会大有所获。” 告别师父,卓昱骑上马踏上归路。 午后卓昱回到卓府,先回房更衣再去给母亲请安。 他每次从山中回来都会瘦一圈,头两年任馨还会心疼,现如今时间长了也都习惯了。 算着他这个时候回来,让厨房准备了梨羹和一些糕点。 请过安任馨对他说道:“去看看婉儿吧!她一早就来陪我做针线活儿,刚被二郎拉出去,这会儿应该是在园子里放风筝呢。” 花园里王婉儿正和卓昊放风筝,今日风不大,两人弄的一炷香时间了还没把风筝飞上去。 卓昊吵着:“大哥哥怎么还不回来啊,他每次都能飞好高。” 谁说只有他能飞上去? 王婉儿心中不服气,偏不信这个邪,试了一次又一次,在院里这么来来回回的跑。 终于,风筝飞起来了。 卓昊拍手叫好,吵着要拿风筝线。 婉儿一低头结果风筝挂到了树上。 这是卓昊第一次自己画的风筝,开始哭起来。 婉儿安慰道:“别哭别哭,我去给你拿下来。” 这是一棵槐树,几近两丈高。 好在不是挂在树的顶端,婉儿爬上去站在树杈上。 一只手抱着树干,一只手伸手去够风筝。 感觉还不够,她一只脚离开树杈,另一只踮了起来。 刚抓住风筝的那一刹那,脚下滑落,手也没抱住。 完了完了这下屁股还不得摔开花? 正当她以为要落地时,一双手将她横腰接住。 阳光下一张熟悉俊朗的面孔,是她这几天日夜思念的人儿。 几天未见,婉儿每次都会在卓昱下山那日来卓府等他。 但这一次两人还未说话,都有些许羞涩。 他们两人准备订亲的事京城已经人尽皆知,昔日嬉笑打闹的欢喜冤家就要成为夫妻了。 尽管王婉儿始终未松口,但那日她喝醉酒来闹婚一事几家人都知道了,就算她不承认旁人也看得出她的心思。 不过婉儿只记得那日晃晃悠悠来到堂上,跌了一跤,然后的事就再也想不起来。 反正知道自己喝醉后肯定没什么好事,醒来卓昱还乐得跟他办喜事一般,可想而知自己在堂上出了多大的丑。 四目相对,两人都看出了神。 卓昊跑来关心问道:“婉儿姐姐你没事吧?” 卓昱回过神来,将婉儿轻轻放下。 风筝又回来了,卓昊吵着要卓昱给他放风筝。
第 9 章(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