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说我这样,是因为灵根……不纯。”
秦妙言简直气笑了,“原来你爹不是一条鱼,是个傻缺。”
她皱着眉,弯腰一把拉起了李扶光,他那么高的身形,卧在那里像头蛰伏的猛兽,秦妙言把他扯起来,却轻松得像拎只小狗崽。
一道清洁术施下来,血气和水汽尽除,秦妙言撑着李扶光的手臂,将他朝着屋子的方向扶去。
她今天准备好要体验一下“旧梦重温”的快乐,谁料那一池血腥,数道伤痕,让秦妙言那点心思彻底没了。
她不受控制地想到了自己的境遇。
她曾有多少次,为了保持清醒,自伤自毁,修行之中走了多少的弯路,又有多少次命悬一线。
谁来救她?
无人救她。
秦妙言是对李扶光产生了怜悯吗?
不,不是的。
她是觉得在这种对方什么都不懂的情况下的交.合,同牲畜无异。
她可以趁人之危、威逼利诱、可以引导、可以强迫。
但她可没兴趣对着一个用自伤来“散热”,遏制人欲的傻子,来满足自己的欲望。
她把李扶光扶回屋子,让他躺在床上,双手飞速结印,一个醒神阵压进李扶光眉心灵台。
李扶光抽搐了一下,只觉得浑身的热度都被迅速抽离,他非常温顺地放平了四肢,昏死过去了。
秦妙言把他晾在床上,搬开腿,检查了一下伤势。
啧。
很惨烈,看上去不像是用刀划的,更像是……用什么钝器。
秦妙言想起了沐浴池旁边的那些浮雕。
秦妙言蹙着眉查看了李扶光的伤势,几乎确定这伤就是那些浮雕的钝角造成的,纵使是她也觉得有些触目惊心,也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这傻小子,竟对自己下手如此之狠。
秦妙言起身,在屋内书桌的地方手中结印,而后第一次打开了她的私库。
这处是一个芥子空间,里面珍宝无数,几乎尽揽当今修真界的至宝。
她到一个架子前面,拿了一瓶子膏药出来。
回到床边,压着李扶光的腿,给他伤口上药。
一边涂一边嘀咕,“小孽障,算你运气好,这玩意我自己都没用过几回……”
秦妙言的指尖慢慢在李扶光伤口抚动,这瓶伤药,是以鲛人身体炼制出来的鲛人油。
这东西丧心病狂,需要将活生生的鲛人,以灵火烘烤,像烤鸭那样,鲛人为了自保,会逼出身体之中所有的水分甚至血液自保,而后鲛人身体外面会凝成一层白色的脂膏。
那便是鲛人油。
这玩意的效用没有活死人肉白骨那么神奇,却无论什么样的伤,只要涂了,便能飞速愈合。
连妖魔留下气息的伤处也不例外。
像这一瓶,需要烤上百只鲛人才能得到,秦妙言也养了一池子的鲛人,但是她不是用来炼油的,是用来玩的。
这鲛人油,是她在曾经的无间谷谷主,她昔年师尊手里抢来的。那老贼偏好一些惨无人道的邪术和手段。
秦妙言弄死老贼,后来便不再受伤了,也就用不上鲛人油了。
没想到今天用上了。
脂膏确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效果,再辅以秦妙言的灵力,擦过的伤处竟是在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不仅如此,秦妙言在其他旧伤疤上面也涂了一些,灵力催化之下,那些伤疤也渐渐脱落,肌肤恢复如新。
竟是比其他地方的皮肤,更娇嫩白皙了许多。
秦妙言收了脂膏,把李扶光的腿放下,顺便手指弹了他下。
他昏死的很彻底,无知无觉,秦妙言看着他恢复的伤处,笑了笑。
她早感觉到了李扶光男女之防时有时无,比如看见她沐浴会闭眼避讳,却随意在她面前裸.露身体。
也知道他不谙世事,被养得人事不懂,没规没矩,对前辈也没有半点敬畏之心。
但是秦妙言却没想到,他竟是一丁点也不懂男女之事。
对这方面,简直稚嫩如孩童。
以伤痛和血液来散热,她一点也不怀疑,要不是他那玩意尿尿要用,他不知道切了后怎么尿,说不定真的会切了了事。
这世上,竟会有如此……她简直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用愚蠢都不准确。
现在想来,他看到她洗澡知道闭眼,却在她面前不避讳身体暴露,想来是他父母只告诉了他,不能看女子的身体?
也是奇了。
她这是出去一趟,捡回一块包裹在顽石里的璞玉。
灵根精纯,生性单纯,连思想都是一片纯白。
秦妙言盘膝坐在床上,抱着双臂看向昏睡的李扶光。
不得不说,她今天没能吃成,本来是扫兴的,但这会儿看着他乖巧睡着的样子,又开始
琢磨其它新花样。
李扶光父母不教他,那她打算亲自给傻小子上一课。
等他什么都知道了,什么都懂了,她倒要看看,那时候他会怎么选择。
还会坚守底线,不受勾引?
秦妙言脑子里闪过各种各样的办法。
最简单的是带他去看她养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