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额和泰无从查起,那就从朱山开始。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胡守义家的尸鬼和老街的鬼煞都与这个朱山有关,胡二叔虽然不是亲历者,但他知道的肯定比我要多。
一念至此,叶凡便打定了主意,决定第二天再去找胡二叔。
一夜无话,天刚蒙蒙亮马连城就啪啪地拍响了房门,“老叶,老叶,起了起了。”
“什么事?”叶凡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应了一句。
“给你说个事,先把门打开,快冻死我了。”模糊的门窗上映着马连城抖擞的身影。
叶凡穿衣下床打开了房门,顿时一阵寒意涌入,几片枯叶随着马连城的脚步飘了进来。
“说吧。”叶凡转身坐下看着满脸宿醉的马连城。
“你记得棺材铺的老姚吧。”马连城在叶凡对面坐了下来。
“记得,怎么了?”
“昨晚我去找他喝酒的时候他给我说了个事,我觉得和我们遇到的那只尸煞有关。”
“哦?他说什么了?”叶凡皱了皱眉。
马连城搓了搓手,哈了气口,“前几天半夜西王庄死了个年轻人他去送货,结果车在半道上突然坏了,老姚是个守财奴,不舍得打电话叫救援,也是凑的巧,这个时候他看到不远处有户亮灯的人家就想着去借点工具看自己能不能给捣鼓好,结果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回应,”
“就在他准备走的时候,屋里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门没锁,让他自己进来,老姚一听还是个年轻女人,当下就放松警惕推门走了进去,结果看到炕上还躺着个脸被被子捂起来的人,而那个女人正站在扛着背对着老姚往墙上糊着报纸,老姚当时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但他还是壮着胆子说明了来意,没想到他刚一说完,那年轻女人就突然不动了,接着就把身子转了过来,你猜老姚看到了什么?”
马连城紧张地看着叶凡。
“什么?”
“那女人竟然没有脸,就好像是后脑勺对着老姚,老姚一看撒腿就往外跑,但这时候门却突然关住了,怎么拉也拉不开,”
“更让老姚害怕的是那个躺在被子里的人也突然坐了起来,竟然是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满脸死气,直勾勾的看着老姚就从炕上站了起来,”
“经验告诉老姚他这是着了道了,情急之下,老姚再去拉那屋门没想到这一下就被他拉开了,什么也不想就是撒丫子跑,一口气跑回到自己车上,回头看时那个男人已经追了出来,但他并没有来追老姚而是抱住了一颗大树,老姚看到那树叶当时就蔫了,老姚后来说要不是自己跑的快被那东西抱住,当时死的就是自己。”
叶凡半天没有开口,只是皱眉看着陆岐黄,因为他所说的这个事和自己昨晚的遭遇几乎如出一辙,难道天下间真有这么巧的事?还是他在借机向自己暗示着什么?
“我脸上有东西?”马连城摸了摸自己脸,又起身对着镜子照了半天。
“我在想你说的这事和那只尸煞有什么关系。”叶凡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你不觉得太巧了吗?”马连城重新回到叶凡对面坐下,“老姚这件事的发生时间和咱们在胡守义家碰上那只尸鬼的时间差不多,然后隔了没几天又是那只尸煞,依我看,这三者之间肯定存在着什么关系。”
叶凡一动不动地盯着他,“那你知不知道我昨晚也遇到了和老姚一样的事?”
“一样的事?”马连城愣了一下,难以置信的看着叶凡,“你是说你也遇到了那双鬼夫妻?”
叶凡点了点头,“是不是太巧了?”
马连城顿时皱眉,“是有些巧……那你最后是怎么脱身的?”
叶凡道:“我杀了他们。”
“这倒很像你的作风,”马连城顿了顿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叶凡看了看他,“那对鬼夫妻的目标是我,但他们也只是受人操控的傀儡,至于你说的他们三者之间存不存在关系,我觉得可以从胡二叔身上找到线索,毕竟朱山的照片在其中两个地方都出现过。”
“有道理!”马连城点了点头,“正好我也要向姓胡的催催咱们的劳务费,狗日的说第二天给我打,结果拖到现在连根毛都没看见,太不讲究了!咱们现在就走!”
一个小时后,当二人驾车来到胡家的时候却发现大门紧锁。
“老胡,胡村长!”马连城拍着大门喊了半天,里面没有传来任何回应,又趴在门缝上看了半天,“这大白天的怎么没人呢?你说这姓胡的电话关机,家里又没人,他该不会是故意躲着咱们吧?”
“你们是来参加葬礼的吧?”
马连城话音刚落,就从斜对面的小超市里走出来一个叼着烟卷的中年男人。
“什么葬礼?”马连城疑惑的看着对方。
“胡二叔一个星期前走了,今天出殡,我还以为你们是来参加葬礼的呢。”中年男人说完转身走回了超市。
“胡二叔死了?”马连城一愣,掰着指头算了算,“一个星期前……那不是咱们来的那天吗?”
叶凡皱了皱眉,快步向对面走去。
中年男人回到超市正准备整理货架,身后传来叶凡的声音,“胡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