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桌下的女人颤抖着说道:“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叶凡又问,“他是你什么人?”
女人道:“丈夫。”
叶凡皱了皱眉,“你不是本地人?”
女人道:“不是,我们是津城人。”
“那你丈夫为什么会死在这里?”
“我不知道,我是按照他给我发的位置找到他的,然后……”
女人说到这里突然没有了声音,叶凡接过她的话,“然后他就杀了你,对不对?”
“我死了?”女子声音一怔。
“你们都死了……”叶凡话还没有说完,猛地转头看去,只见炕上的胖司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了起来!
叶凡的手还没有掏出,胖司机就从炕上跳了起来伸开双臂向他抓了过来。
与此同时,叶凡感觉身后一阵寒意,知道是那女人也从桌下钻了出来。
一脚踹开屋门撤了出去,一转身看到那女人四肢僵硬的也从屋门内爬了出来,而她的丈夫则直接破窗而出。
叶凡猛地甩出那枚铜钱,直奔胖司机而去,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身子一闪就躲了开去,随即又向自己扑来!
叶凡迅速摸出一张灵符,脚下急退五步,待对方刚一临近,纵身一掌拍在了他的面门上,胖司机顿时定在了那里。
叶凡掐了个指诀,猛地一拍对方天灵,灵符顿时燃烧起来,顷刻之间便化作了一堆枯黑的骨渣。
而那已经爬到叶凡脚前的女鬼,见状连忙转身就往回爬,叶凡一步挡住了她,“你打算去哪?”
披头散发的女人,扬起白纸一样的鬼脸,对着叶凡求起了饶,“法师饶命,我们有眼无珠,求法师饶过我这一次。”
叶凡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告诉我是谁让你们来找我的,我就送你上路,不然我就让你魂飞魄散连孤魂野鬼也做不了。”
女人摇了摇头,“我真的不知道,我被我丈夫害死后就一直困在屋里,今天要不是法师您,我连屋门都出不了。”
叶凡向屋子四周看了看,四下并没有结界之类的东西,女人可能是被他丈夫的执念所困。
“罢了,你脚下无路,只能引魂,去吧。”叶凡说完,取出一张空符,划破指尖,写出了一道引魂符,燃起之后抛向了女人。
“多谢法师不杀之恩。”女人对着叶凡磕了个头,随着燃烧中的半张灵符消失在了夜空。
“他们到底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叶凡快速在脑海中将所有仇家过了一遍,最后又都一一排除,“不是他们,丈夫身上的气息很陌生,如果交过手我一定会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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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在云山市郊一座废弃修理厂后院的地下空间内,一个脸色蜡黄的短袍道人正看着墙上的一副山水画。
“师父,那姓叶的果然是个硬茬。”说话的是一个留着清朝金钱鼠尾辫的瘦脸男子,身穿黑色中山装。
“试过了?”短袍道人背对着他。
中山装点了点头,“那对鬼夫妻还没出手就被他杀了,而且我觉得这个人的背景并不简单,背后好像有阴司的人在给他撑腰。”
“哦,”黄脸道人转过身来,“为什么这么说?”
中山装皱着眉道:“我亲眼所见他给那个妻子写了道引魂符,而且很快就得到了阴司回应,如果他真是一个戴罪之身,阴司不拿他已是万幸,怎么还会买他的账?”
黄脸道人沉吟着走了几步,看向此刻站在他身后的另外一名身穿风衣,留着韩式烫发头的青年,“岳普,你不是说六十年前你们曾有过一面之缘,以你对这个人的了解,他到底是不是戴罪之身?”
叫岳普的风衣男皱了皱眉,上前说道:“当时我们并没有交手,不过从他脸色上来看确实不像正常人。”
黄脸道人点了点头,“你们记住,以后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和他交手。”
岳普和中山装各自点头。
黄脸道人接着又问,“云珠那边还没消息吗?”
岳普摇了摇头,“师父,您要不放心我和纳喇师弟亲自去会一会那个净空。”
黄脸道人看了看他,“我是不放心敕钊,他是最早来云山的,到现在还是联系不上,我担心他的老毛病又犯了。”
这时叫纳喇的中山装上前道:“师父,我那会在回来的路上听出租车司机说今天中午在云山的老街发生了一起命案,警察到现场后封闭了消息,我怀疑这起案子和三师弟有关。”
黄脸道人闻言皱了皱眉,对岳普道:“你明天去找一趟姓单的,他不是认识个当警察局长的朋友么,让他帮忙打听打听。”
岳普一点头,“是。”
黄脸道人转过身摆了摆手,“你们都走吧,记住我的话,非常时期,一定要谨慎行事。”
“是。”
二人抱拳应了一声,各自转身走向了出口。
待二人的背影消失后,黄脸道人又转过了身来,眯着眼睛捋了捋下巴上的山羊胡,“为了这一天,我东躲西藏的过了一百年,绝不允许有人破坏我的计划,就算是他们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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