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距离过近!距离过近!” 014号咬牙,切入人工操作,卡在“机体已被锁定”六个字落下的同时,擦着辐射边沿飞过,但高能的冲击还是对机甲尾部造成损害,飞行开始失控。他不得不庆幸,自己放弃了生物体,短时间内既不畏惧辐射,又能灵活自如的操作机甲。 十分钟后,飞行障碍解除,但天窗外,已非黑暗混沌的宇宙,他被包裹在一片绚烂的霞光之中,悬浮的气体远观犹如一层一层绵软的云雾。 “量子泡沫?” 指挥官的意识疯狂涌入操作系统,想要控制机甲返航,但超速飞行冲出云雾时,等待他的却不是浩瀚的星际,而是一个连接过去的虫洞。 —— 床架子年久老朽的雕花顶掉落,被五花大绑的心与躲闪不及,被砸中后脑勺,顿时眼冒金星。吃痛使她本能向外躲避,撞倒一旁桌子上一直没有食用而干冷的稀饭。 饭被扬了出去,瓷碗摔了个稀巴烂,连带着她那青涩的爱恋的心。 她没有出过梁家沟,一直以为从小相伴长大的良杭哥和别人不一样,会是她未来的良人,甚至就在一个时辰前,她还幻想着,如果有人能来救他,必定是她心里的那个人,届时,即便是私奔无名,她也愿意。 但结果还是太可笑了一些。 良杭不仅没有察觉到她心底的悲哀与难过,甚至以她的幸福来为自己谋算,就和他那死鬼老爹一样。 心与垂下头,眼泪大颗大颗往绣花鞋上掉。 小时候,母亲受不了贫穷逃出山沟,家里只有爷爷奶奶对她好,可还没等她长大,老人就死了,她爹为了给大哥娶媳妇,听村口算命的说她命硬,八字里阳气足,于是年后把她卖给了一户儿子快断气的人家冲喜,换了一笔聘礼钱。 想到这儿,她既哀且怒,在衣袖里藏了一块碎片。 花轿就快到了。 她不想伤人,若真到了那一步,她希望从小到大没有自由的她,可以决定自己的生死性命。 祝府是洛阳城中一纺织大户,做织造生意,很是红火。 然而,三书六礼一应没有,偌大的府邸只挂了几盏孤零零的红灯笼,没有宾客,也没有拜天地拜父母,花轿抬着从偏门进,新嫁娘直接送入洞房。唯有那唢呐吹得震天响,像是要把府里的病气鬼气全给吹走。 奄奄一息的病秧子少爷娶个穷山沟破落户的女儿,要脸的人家都不会大肆铺张。 送也不叫送,五大三粗的婆子把她从轿子里扯出来,解开绳子,直接一脚踹进了门。外头落了锁,心与试了试,推不开,把脸贴在窗户上,只见天边星光一闪而逝。 唉,这些人莫不是怕她跑了? 未免多虑。 她坐轿子入府,足足走了半盏茶的功夫,可见祝家家宅宽大,堪比小半个梁家沟,若是不识得路,出门人人都能捉到她。 心与垂头丧气地往里走,心想,门既然锁了,那三少爷莫不是揭瓦,从房顶上下来,但很快她就发现,自己的想法很可笑。 五步外的榻上,横躺着个人,五官端正,气质柔和温润,就是身子直挺挺的,且双目紧闭,几乎看不到胸膛起伏。 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不会吧? 难道祝府对外隐瞒,三少爷其实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