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随便指了一下面前的位置。
兰亭暄在他面前坐下,看上去居然有些乖巧。
卫东言也没看她,说:“现在你可以把你总结的那两个操盘手投资风格说一下。”
他一副公事公办的平板语气,听得兰亭暄不由正襟危坐,像是在向老板汇报工作。
“两个操盘手,姑且把第一个叫A,第二个叫B。”
“过去的十六年里,由这两人各自占据八年。”
“第一个A在头八年里,业绩斐然,投资回报率高得可怕。”
“更可怕的是,他是个直觉投资人。阮兴贵说他从来不看金融分析报告。那时候是段潇薇给他提供金融分析,但是他基本上都是置之不理。”
“从我分析的数据来看,他交易的次数并不多。基本上是一个季度一次,但是数额有大有小。”
“有时候看准了,会恨不得全额投入,但有时候好像只是象征性地玩票一把。”
“看得出来这个A很谨慎,但也很自负。”
“就是因为他的自负和直觉,让他过于相信自己的判断。”
兰亭暄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才说:“……就是他,认为我父亲是个可造之才,给他机会,来对这个离岸基金操盘。但是三个月不到,全军覆没。”
“所以他也不能继续再操盘。”
“才能让操盘手B上位。”
“这个操盘手B,跟A的风格有些地方很像,比如说,也是很谨慎,也是一个季度操盘一次。”
“但是他更相信金融分析数据。阮兴贵说,他跟这个操盘手B,合作得更好。而且这个操盘手B的业绩也很好,比市场增值率高很多倍,当然,和操盘手A比起来,他的投资盈利率只有A的一半。”
兰亭暄说完,做出结论:“我的直觉,A就是鼹鼠,已经不在梅里特风投。B还在这里,应该是某个高管。”
顿了一下,兰亭暄最后说:“还有,我觉得B的投资风格,好像在模仿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