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真相要浮出水面了。”
她抬头,看着卫东言,充满希翼地说:“东言,我想回海市,收购梅里特风投……的大楼。”
只有把这座大楼握在自己手里,才能真正寻找当年的真相。
卫东言不动声色看着她,说:“你是为了自己的事业抱负,还是为了你生父的死因?”
“当然是为了我生父。如果是为了事业,我自己的兰言资本不比梅里特风投强百倍?我要那么偏僻地方的一栋老旧办公楼有什么用?”兰亭暄挑了挑眉,冷静说道。
不过现实是,梅里特风投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哪怕正在经历员工离职,还有客户挤提,但那凭着那套办公楼,也不是兰亭暄能拿下的。
她就算把所有的资产都投进来,也买不起一半的楼房。
她需要帮助。
卫东言这时说:“我们可以合作。”
“合作?”
“嗯,东安创投已经拥有梅里特风投最多的股票。”卫东言淡淡的说,“前几天梅森财团为了还债,找了东安创投,要把梅里特风投的所有股份都卖给我们。”
兰亭暄大喜:“那你现在拥有梅里特风投百分之八十的股票?!”
梅森财团之前拥有梅里特风投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占绝对多数。
卫东言的东安创投占百分之二十五。
剩下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梅家占百分之十,梅里特风投几个有背景的高管平分剩下的百分之十。
卫东言却笑而不语。
兰亭暄深思问道:“你们东安创投的大股东是谁?”
因为梅里特风投的股票是东安创投从梅森财团那边收购的,兰亭暄担心东安创投的股东会给她的计划造成麻烦。
因为她不是要绝对多数,她是要把梅里特风投完全握在自己手里。
她要百分百的控股权。
卫东言忍不住笑了,悠悠地说:“我其实是东安创投的唯一股东。”
“啊?你不是有两个发小,是你的合作伙伴吗?”兰亭暄惊讶地问。
卫东言摇了摇头:“他们是合作伙伴,但他们不是股东,或者说,他们只是拿干股的精神股东。”
兰亭暄勾了勾唇角:“卫总真会玩。”
卫东言接着说:“是梅森财团急需用钱,所以要把股份低价卖给我,但是我要一个空壳公司的股票干嘛?所以我拒绝了。”
兰亭暄:“……”
搁这耍我呢?
卫东言又说:“不过,我答应借钱给他们,条件是,他们把梅里特风投的大楼抵押给我。”
兰亭暄眼前一亮,忍不住捶了卫东言一拳:“卫总,行啊!真奸商!但是我喜欢!”
卫东言满不在乎的笑了笑,耳朵尖却有点泛红。
他轻咳一声,接着说:“我明天就会让东安创投露出风声,我们要从梅里特风投退股。”
兰亭暄一下子明白了:“这是要制造恐慌,让客户把梅里特风投掏空吧!”
卫东言说:“梅里特风投作为私募投资公司,它的钱本来就是客户的钱。如果它能还钱还行,不能还的话……”
不能还的话,当然就要用大楼抵债了。
兰亭暄心情激动,握住了卫东言的手,说:“我们今天去我爸妈家吃饭,跟他们说,我们要回海市一趟!”
这么好的时机,当然要身临其境才能“躬逢盛况”!
第二天,东安创投果然向媒体指出,他们很担忧梅里特风投的经营状况。
作为梅里特风投的第二大机构股东,他们要对自己的客户负责,因此打算从梅里特风投退股,希望梅里特风投能用现金赎回他们的股票。
这些都是在合约上的,卫东言无疑是在这方面狠狠摆了梅里特风投一道。
那时候梅里特风投为了能跟东安创投搭上关系,不惜“丧权辱国”,签下了不平等条约。
现在就是它现世报的时候了。
……
同一时刻,身在北方那个说俄语的国家的梅瑾欢,正被几个高瘦的东欧人挤在一条巷子的角落里。
她有些紧张地看着他们,心里也在懊悔自己太大意了。
她还以为梅森财团的手伸不到这里,结果还是低估他们了。
一个戴着礼帽的白种男人从那些东欧人身后走出来。
他看着梅瑾欢,非常和颜悦色地说:“梅根,你把我们老板的艾酱币,转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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