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材直接以我违反保密协议为由开除了我,并且扣发我的盈利分红。”
“我并没有签过保密协议,因此去申请劳动仲裁,刚刚得到三倍赔偿。”
兰亭暄言简意赅,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告诉了卫东言。
卫东言好像更生气了:“……所以你的赔偿都拿到了,才告诉我你被开除了?”
兰亭暄:“……”
事情吧,就是这么个事情。
道理呢,也是这么个道理。
但在卫东言指责的眼神和语气里,兰亭暄还是有一点点小心虚。
毕竟她是跟卫东言有交易的。
她很快说:“卫总,我被开除了,并不意味着我跟梅里特风投再没有交集。我父亲的桉子我不会放弃,鼹鼠的事,我也会继续查下去。”
“你都被梅里特风投开除了,还怎么查?”卫东言有点火大,“就为了那点惩罚性赔偿,你就这么离开梅里特风投?!”
兰亭暄可不接受这个指控。
她的神情冷了下来,认真说:“卫总,梅四海的死,证明我们以前的做法已经很难找到新的线索。所以我们必须用别的方法,逼出真正的鼹鼠,还有导致我父亲去世的幕后黑手。”
“我的这个做法看上去冒失,可结果比我预想的还要好。”
卫东言一阵火大之后,也回过神。
他也不是喜欢钻牛角尖的人。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不需要沉浸在指责里,而是应该迅速分析局势,做出新的准备和应对。
卫东言收敛心神,冷漠而疏离地说:“嗯,至少断定,王建材是我们的下一个目标。他对八年多前的事这么在意,谁提到就马上开除谁,说明他跟八年多前你父亲的桉子,有很大关系。”
“我也觉得他跟我父亲的死,应该也有脱不开的关系。”兰亭暄立刻进入破桉模式,皱眉说:“可是看当年的情况,他当时确实在国外。我父亲进入梅里特风投不过三个月,王建材在这三个月里,一直在国外学习,所以梅四海才能以‘代理’的名义,让我父亲进来做代理投资总监。”
当时王建材是投资部总监。
“他有不在场证据,可他也是最大得利者。”卫东言客观地说,“这中间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事。”
“那应该从哪里入手?”兰亭暄向卫东言虚心请教。
卫东言神情缓和了一些,说:“你晚上有空吗?到我家来,然后我们再一起分析。”
兰亭暄犹豫。
卫东言又说:“……我请你吃晚饭。”
兰亭暄脱口而出:“……好。”
说完才想起来跟田馨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