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眼闭一只眼的随她去。 只要那外族人不离开禁地,旁人也不会有人知晓里面的事。 就这样数月过后,裴铮的腿伤渐渐好了起来,现在的他已经不用拄着树棍借力行走了,算着日子他也开始计划着想要离开的事。 只是这几日他和卓楹提起伤好想要出去走走,都被她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她仿佛并不希望自己离开,想到这,裴铮跛脚走向屋外,弯腰捡起屋角下放着的一柄割刀。 他用拇指贴上刀口,轻轻的剐蹭了几下,因常年累月的使用,割刀早已磨的锋利无比,若是用它抵在女子那纤细白皙的脖颈,不知道那人会不会被吓得哭出来,如果她再不肯答应带自己离开,那就只能让她知道自己的手段了。 “裴铮。” 正在这时女子的声音忽然传来,让陷入沉思的裴铮猛然抬头看去时不慎将手指割破。 “你的手……”一眼瞧见他手流血的卓楹忙从身上掏出手帕替他按住伤处,“我去拿药。”说完她飞跑进屋里,翻出先前放在床头的小瓷瓶,从里面快速找到止血药。 看着她紧张的为自己上药,裴铮只觉心中厌烦,等她上完药后,便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手,唯恐与之再有碰触。 “这些事还是交给我来做吧。”卓楹担心的将割刀拿回屋内收捡起来,转身就要去生火做饭。 “等一下。”裴铮将手里的帕子递还给卓楹,可看着上面染着自己的血,又觉得弄脏了还她不合适。 卓楹见他要还不还的纠结样子,好像真让他为难的很,忍不住抿嘴笑了笑:“放着吧,待会我去洗干净就成。” 浆洗打扫之类的活,裴铮还从没做过,更不可能给一个乡野女子洗手帕,这要是叫人知道了,岂不贻笑大方令人不齿。 “那你自己收着。”说完裴铮将帕子别扭的塞回了卓楹的手里,然后一瘸一拐地回了屋。 没过多久,裴铮在屋内就听到外面有东西哐当倒地,“般般……”他唤了声卓楹的名字,不知道她出了何事。 正要往外走去,就见女子从屋外飞奔而来,猛的扑进他的怀里,气息不稳地说道:“裴铮……等你伤痊愈了,我能和你一起走吗?” 卓楹的话叫裴铮一愣,他不明白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提起这事,但离开这本就是他所愿,自是顺水推舟的马上答应了下来。 “好是好,不过……”裴铮的话没说完,一副很是为难的模样。 卓楹紧张的松开他,“不过什么?”她以为是裴铮后悔了,燃起的希望瞬间熄灭。 裴铮面色沉着,不紧不慢地同她解释:“自古婚姻大事,须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若冒然带你回去,怕是会惹他们不快。” 卓楹也明白他的难处,如果之前是因为裴铮的诺言,那么现在便是自己一心打定主意要跟着他离去。 从今以后不必在灵泽谷里过着与众人格格不入的生活。 “你说的对,是该先告知父母。”卓楹又怕裴铮误会自己心急,忙小声解释了一句:“我不是逼你……”她捏着帕子的手不自觉收紧,心乱的仿佛失了节奏。 可又有谁能知晓,当她发觉自己对裴铮的血毫无预知时,那一刻的激动已经让她忘乎所以。 裴铮轻拍着她的后背,示意她放心,“等我回去禀明父母,就来向你求亲,可好。” “恩,我相信你。”卓楹从身上拿出她早就画好的地图,交给裴铮:“这个你收着,等出了环弊峰照着上面的指示走,你就不会迷路了。” 当然卓楹还要想办法尽力劝说哥哥和族中长老们,否则裴铮想要安然离开只是空想而已。 等到卓楹回去,她再次找了个时机同哥哥说起裴铮的事,意料之中的遭到了卓翊的强烈反对,之前他由着她进出环弊峰,已经是底线了,闯入禁地的人,万万是不能再放他离开的。 不仅是卓翊,就连族中的那些长老们也都对此表示了不同意,他们态度坚决,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面对他们的咄咄逼人,卓楹只想要哥哥的一句话,“阿兄是想让他永远留在禁地之中了?” 卓翊看着卓楹的份上,自认为已经退步了,他再三提醒她:“般般,擅闯禁地,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死要么永远留在里面。” 可卓楹并不想二选一,“不知者无罪,难道因为无心之失就要囚禁他人一生。” 祁长老离世后,辅佐卓翊的人就变成了邬恪长老,他为人板正,又熟知东篱族规,对于卓楹的一意孤行上前劝阻:“古兰先知,族规历来如此,就算身为族长也不可违背。” 卓楹已经决定对裴铮守诺,她不管族中的人如何看待自己,“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