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怎么了?大家得救了不是好事吗?怎么您从长靖王府回来,就一直闷闷不乐的?”
十九给叶卿卿倒了杯热茶,瞧着她怔怔发呆的模样,有些担心。
叶卿卿满脑子都在想墨定渊被人下毒的事儿,怎么也挥之不去。
她转头看向十九,问道:“你们爷可有什么仇人?”
十九道:“啊,那可就多了!咱们爷一贯冷着脸,谁的面子也不给,就连皇上也成天里被咱们爷气得不行。更别说咱大昭周围的几个邻国,谁不是提起咱们爷就发憷?”
叶卿卿摇头:“我是说他小时候,可有与人结仇?”
“小时候……”十九挠了挠头,“小时候最多打打闹闹一下,能结什么仇啊?”
对,小孩子之间,不可能结下什么深仇大恨,也不可能搞到血诛那种剧毒。
血诛在人体内种下之后,一开始不会有任何迹象,一旦诱发,便会让人时时品尝剔骨剜心的痛苦。
对方并不想要将墨定渊一击毙命,而是让他活在这世上
,生不如死!
“那昭贤皇后呢?昭贤皇后可有什么仇家?”叶卿卿略作思忖后,又问道。
后宫水深,会不会是有妃嫔跟昭贤皇后结怨,迁怒于墨定渊,偷偷地给他下毒?
“啊,昭贤皇后啊,虽无缘得见,可听人说,那可是出了名的温婉啊。据说从前太子殿下也是个和气人,对咱们爷可好了。谁能料到,这么好的人,前后都跟着去了呢?咱们爷也真是可怜,那会儿才五岁呢,娘亲哥哥一下子就全没了。”
十九一边长吁短叹,一边偷偷瞧着叶卿卿,见她露出心疼表情,顿时满意了。
一个好下属,就是要时时刻刻替主子的幸福生活着想!
这都开始心疼了,那肯定要去安慰他们爷啊,然后亲亲抱抱举高高,很快定王府就会有小主子了……
啊,想想都圆满了呢!
叶卿卿又追问道:“那,后来呢?后来你们爷怎么样了?”
“后来啊,后来太后怜惜咱们爷孤苦无依的,就把他接到身边养着了,把咱爷当眼珠子一样疼爱呢。
”
殷太后当年还是丽妃的时候,就以替大昭祈福为由,请旨到和德礼佛去了。
后来皇上登基,她也只是回来小住了一段时间,并没有久待。
他们爷在太后跟前养了八年,敬太后如敬亲母,即便是后来从军去了,也会每年回和德去给太后请安。
他也跟着去见过太后两回,是个菩萨似的人物。
“是吗?”叶卿卿只觉得脑袋乱糟糟的,烦闷得厉害。
好像所有人都对墨定渊疼爱有加,曾经的昭贤皇后,太子,现在的太上皇,太后……
甚至是天祐帝,也总是一副拿他没辙的样子。
真心假意姑且不论,且说着中毒之事时隔太久,想找个头绪都没有。
她这会儿特别想见墨定渊,总想着伸手抱抱他,心里才能安心。
可当她抬手正要掐诀瞬移,没见有灵力转动,这才想起来一件事:“今天是十几来着?”
“十七。”
叶卿卿:“……”
也就是说,她在别庄感悟三日,正正好错
过了十五月圆?
要命了,那岂不是这个月,都没灵力可用了?!
没事没事,才一个月而已,很快就过去了。
她暗暗安慰自己。
至于去见墨定渊……
他这会儿应该也很忙吧,长靖王马上就要动身去北地,两人肯定有很多事要商议。
算了,她还是不去给他添乱了。
正想着,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她抬眸给十九递了个眼色,十九立刻翻窗离开。
与此同时,楚青竹同微雁走了进来,还带来了她最喜欢的点心。
“昨日见你胃口不佳,今早也没见你吃多少,所以特意让魏嬷嬷给你做的花糕,快尝尝?”
一碟花糕,造型各异,全是别致花样,直看得人食指大动。
叶卿卿连吃三个,个个都是不同滋味,顿时赞不绝口:“魏嬷嬷这花糕做的,绝了!”
楚青竹见她脸上有了笑意,也跟着笑了起来:“早知道该叫魏嬷嬷过来,听听你怎么夸她的。”
叶卿卿笑道:“那我一会
儿当着魏嬷嬷的面再夸一次。”
一旁的微雁听到这话,没忍住掩唇,偷偷地笑。
楚青竹怜惜地望着自家女儿:“卿儿最近,可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叶卿卿动作一顿,而后扬起唇角:“是遇到一点儿,不过不是什么难事,很容易解决的,您就不用担心了。”
见她不愿多说,楚青竹也不再追问,只道:“那你想吃什么给娘说,可不能饿着自己。”
叶卿卿点头:“嗯。”
正在这时,巧慧进门来,附在楚青竹耳边,耳语了几句。
楚青竹眉头皱了皱,抬眸看着叶卿卿,又带起了笑:“院儿里出了点小事,我去处理一下。花糕厨房还蒸得有,你若想吃,便叫四喜去拿。”
叶卿卿抬头问:“用不用我跟你去?”
楚青竹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