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1 / 4)

林夏醒来时,房间里空调温度打得低,手都安分地放在了被窝里。外边没了声音,估计是雨已经停了。

她转了身,伸手拿了手机看时间,虽然知道肯定不会早,但还是吓了一跳,真是荒唐,竟然睡到了下午。

身旁的他睡得很熟,估计是被她窸窣的动作吵到,他翻了个身,下意识捞过她的腰,从身后抱住了她,又睡了过去。

她小心地将手放回被窝,他难得如此贪睡,她怕吵醒他,也没立刻起床。

虽是下午,但也没那么饿。昨天没吃晚饭,却吃了夜宵。

两人荒了快半个月,都很想彼此。

性是他们的婚姻中必不可少的部分。理解、体贴、关心......这些很重要,但没了□□的愉悦时,这些漂亮的词语,听起来是如此的乏味且无聊。白天说说也就罢了,晚上躺在床上时,再谈这些,听个一分钟就能酣然睡去,说不定还要应景的打起呼噜。

她仍是偏爱不开灯,喜欢他的手在她身上轻抚着,喜欢身体被他珍视,喜欢两个人专心地讨好着彼此。

可带来刺激的事情有时是危险的,几乎从不向人主动道歉说对不起的他,估计心中到底是不舒服。提着腰,让她跪在了床上,背后的他沉默着,却突然开了盏床头灯。

习惯了黑暗的眼睛感受到光线时下意识闭上躲避着亮光,缓慢睁开时,亲眼看到跪着的自己、低头就能看到他的手时,她挣扎着想去把灯关掉。可他哪里会给她这个机会,捏住了她的下巴,让她侧过头,逼着她看着墙上两人的倒影。

当遵从身体的本能,在极其私密的空间里,脱离了缓慢文明进程中的制定的安全框架,人与兽,有什么区别?

强者通吃,弱者无处申辩。不论是反抗还是讨好,都无法逃避被掠夺的命运。

她有些害怕这样的他,不知何时会结束,不知他对她的惩罚还有多少。只知道,他以牙还牙,要将在她受到的“屈辱”加倍奉还。

当身体的灭顶快乐与内心的委屈一起袭来时,她再也承受不住,倒在了床上,头埋在了枕头里,再也不用看到墙上那样的场景。

他却是装作什么都不知,趴在她的身上,咬着她的耳垂,问她怎么了。

她说饿了,让他去加热一下放在冰箱里的披萨。

人肚子不饿时,尚要挑剔,只吃刚出炉的窖烤披萨,还只吃了四分之一,不想浪费,剩下的就打包回了家。当半夜饥肠辘辘时,经过烤箱复热过的披萨,简直是人间美味。

原来他也没吃晚饭,她不喜欢在床上吃东西,就套了件睡衣,坐在了卧室的地毯上,跟他分享着披萨。

还是只开着那盏床头灯,坐在地上时,照过的光线更加暗。他刚才还是如此有侵略性,此时专心吃着东西,颇为温和,像是没欺负过她一般。

披萨是画廊附近餐厅的,昨天他有那么重要的事,还过去了一趟,她当然不会问他,为什么要去。

他也的确是瘦了。

他很快就解决掉了两块披萨,看着她小口啃着饼皮,再喝了口水咽下了食物,他伸手将她嘴角的饼屑擦去。

他的拇指在她的嘴唇停留,两人看着彼此,一时都没有说话。

不知是谁先倾了身,他们开始接吻。

床上一片凌乱,激情过后,夜半时分,两人坐在地上,很单纯地在接吻。

“在想什么?”

“在想你感冒有没有好,会不会传染给我。”

程帆冷笑,听前半句,还以为是关心他,结果是在担心自己。

“啧,你们年轻人,都没什么感情,是不是?”

林夏刚醒就被他逗笑,他不过大她几岁,至于吗?谁让他总是那么严肃,难道还要怪她保养得宜吗?

“谢谢你,我一个都快三十的,还能被称为年轻人。”

话刚说完,光裸的肩头被他咬了一口,她呼痛,“别咬。”

“敢嫌我年纪大?”

好吧,她怎么说都是错,也懒得解释,象征性关心了句,“怎么感冒了?

“感冒不是很常见吗?”

他这么个回答,也没法让她继续关心下去,她拿开了他的手,开了灯,掀开了被子起床。

程帆躺床上撑着头看她穿衣服,“你怎么会突然买书?”

与偏好看纸质书的他不同,她大多用电子设备看,或是看家中他买的书。

套上睡裙的林夏愣了下,“买书不是很正常吗?”

可看着他的眼神,似乎明知她在敷衍,却不追问。她纠结了下,又多说了句,“看到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