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程帆喝了口茶,“岳父不会嫌我多事吧?” “怎么会?你生意那么大,犯不着操心这点小事。” “哪里?一点小生意而已。”程帆摇了头,“这件事也可以一点都不小。” 林建华看着他,“现在已经变成小事一桩了。” “那就好,损失大吗?” “这个现在说不清,做生意,总是在一些地方赚钱,另一些地方亏钱的。” “当然,谁也不能净做赚钱的买卖。只进不出,不符合做生意的规矩。” 这里的茶很一般,程帆放下了茶杯,忽然笑了,“夏夏这人也心态不好,一点损失,赔了就赔了。平时她拉业务赚的钱,足够赔了。要还不够,我再帮帮忙,不就行了,多大点事。” 他说到前半句时,林建华就已经明白了他的来意。礼貌而客气的态度,却上来就露了底牌。 “她不是心态不好,对工作太认真了。我回头得跟她说说,这么件小事,犯不着这么紧张。”林建华笑着感叹了句,“程帆,你这么关心她。把她交给你,我是真放心啊。” “能让您放心,我这个做晚辈的,就值了。” 林建华抬手看了眼表,“十点了,不早了,早点回去陪她吧。” 见他站起身后,程帆也没再客套,话说完了,本就该走了。只是由他主动提出,估计他心中有了不快。 但没办法,当一个人自身无法纠正其行为模式时,就必须由外界来打破其自以为的平衡,被逼着再调整。 没人做生意不要回报,他从不是个慈善家。当他的受益人无法拿到回报时,他总不能坐视不管。 又是兵荒马乱的一天,林夏白天在工地,晚上在公司,抓着项目部开会。要趁热打铁,她带头做了自我检讨,再一个个的,做检讨。 错误也要有价值,那点犯错的羞耻早被她抛诸脑后,她势必要利用这次机会,进行内部整顿。一个地方看似不经意地出了错,但有问题的,绝不仅限于这一个地方。 被提醒说林洲不能来,她说了句,那你明天把会议纪要给他,让他写份检讨给我。 结束后,她留在了办公室看会议记录,起草文件,写新的内部执行程序。 加班到了九点,她关了电脑。公寓虽离公司近,还能多加一小时班,但她更想回家,明天再说。 林夏到家时,他还未回来。她打了个哈欠,去了衣帽间找睡衣准备洗澡。看到睡衣被扔在了地上,还多了条他的领带,弯腰拾起时内心摇头,他可真没捡东西的习惯。 洗完澡后,她去次卧找护手霜,却在床头发现了她买的书。 那天拆了快递后,她随手放在了客厅里,就没碰过。他拿到这个房间干什么?难道他昨晚是睡在了次卧? 可看两个枕头的摆放,也不像。 她也懒得想,也没心情看书。拿了护手霜就出了房门,去主卧睡,虽然他还没回来。 开着灯,刚躺下没两分钟,卧室门就被打开。回来的程帆看到了床上的她,似乎有些惊讶,但也没说什么,就又关上了房门。 林夏留了盏他那侧的灯,自己这侧的关了。她还没想睡,就想躺一会。微弱的灯光有点温暖的感觉,在等着洗完澡的他,她竟然很喜欢这种等待。 也没等多久,他就进了卧室。兴许是以为她睡了,躺上床后,就顺手关了灯。 清新的沐浴气息中夹杂着一丝酒味,因为是他,她并不讨厌。颇大的床上,两人各就其位,都没一丝触碰。 她挪了身子往他那处靠去,胳膊抱着他裸着的上身时,柔软蹭着他的手臂,闻着他的味道,亲了他的脸。 好像他才出差三天,她就好想他。 她不介意自己主动,吻着他的脖颈,手朝着他的小腹缓缓探去。正纳闷他怎么还不理她时,那只灵巧的手就被他握住。 “我没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