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说什么安慰的话,听了这问题,她差点噎住,难道这是算着日子要跟她打炮吗?他至于这么认真的表情问这种事吗? “还有三四天吧。” “好,到时候我带你去跑步,运动能改善睡眠质量。” 看着她穿了个吊带睡裙就走了出来,睡裙质地柔软而顺滑,服帖地包裹着身体,两个凸起十分明显。他忽然伸出手,将快滑落肩头的一根细吊带提了上去,手却并未多逗留,“多穿点。” “你爸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林夏觉得奇怪,他俩平常几乎没联系,“你找他有事吗?” “没有。” 程帆放下了玻璃杯,落在大理石桌面上时,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各自的公司,双方有着清晰的边界线,关系再亲密,工作领地的势力范围,也是不可触碰且干预的。 这条界限很微妙,试图跨越界限,就要承担让对方心中不痛快的风险。 他想了下,还是开了口,“你怕搞砸,是怕他责怪你吗?” 本来心情很好的林夏,听到了这个问题,若是旁人,她可以甩手而去,可是是他。她很不想谈这个,这非常丢脸,是向别人承认自己的恐惧。 她笑了下,开玩笑地口吻回了他,“哪个下属不怕被老板责怪?你刚刚那么打电话,你下属难道不害怕吗?” “那你就不要把自己当下属。”程帆看着她,“把你自己放在他的位置上,你的压力会不会小一点?” 她低头避开了他的眼神,看着地面的瓷砖,沉默了好一会,“我不知道。” “那你就去试试。” 看着她再次陷入沉默,他换了话题,“我昨天开了个下属,他的业务能力很强,但我还是把他开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林夏抬了头,他很少说工作的事,“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不需要给任何人任何理由。我是老板,我就有这个资格,无论这个人的业务能力有多强。” “这样的感觉很不爽。” “你知道就好。”程帆自然知道她将自己代入了谁的视角,“林夏,所有人与资源,都应该在你的掌控中,能够随时被你调动。” 他点到即止,“饿了吗?” 知道他言尽于此,她也暂时不想跟他谈这个问题。 她看着他,“你好凶。” 程帆挑眉,“这就叫凶?” 她点头,仿佛昨晚的温柔不是他一样。 “行吧。”程帆看了眼手表,想等她睡醒再出门的,事情已经推迟了半小时,他不想再迟到,“我先走了,午饭自己解决。” 林夏看着他走出门,连个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