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的段天涯自然也是读懂了范甜甜的眼神,可是有不能光明正大的把到手的这对手镯占为己有,稍稍沉吟了一下便笑着说道:“擂台比试,比的是平日里的勤学苦练,而不是谁的法器多!今日我就小惩薄戒你二人一次,不管是你的这对手镯,还是王世锋的追云靴,都放在城主府百日,百日之后你二人若是学有所成,自然是可以取回的!”
将王世锋的追云靴和范甜甜的手镯都放在仆人已经准备的红色托盘中,为表公正,这一切也都是在众人的注视下进行的。
看得出,或者是看不出门道的人,到了这会儿都觉得有点意思。
坐在范诺诺身边的范繁举目四处张望,好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只有范甜甜还倔强的站在擂台下面。
所有人都知道范甜甜在坚持等着拿回属于他自己的东西,在断天涯的面前这份坚持自然是不错的胆色,可是范甜甜这坚持的对错,周围的人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评判。
看着自己弟弟孤零零的样子,范诺诺也是有些着急。
“爹,人家都已经做的这个明显了,我们还要坐以待毙吗?”
看到自己的父亲好像还在四处望风景,范诺诺也是为之气结。
轻轻的捶打了一下范繁的手臂,范诺诺也是皱眉嘟嘴看着自己的父亲。
被自己女儿打的一愣,范繁也有些纳闷儿,不过很快的范繁也是知道自己闺女这样看着自己是为了什么。
“你弟弟自己是可以处理的,为父只是有些好奇,这城主和王家都已经开始动手了,这天气怎么还是如此的晴朗,不应该是起风吗?”
范繁念叨了一些范诺诺听不懂的话,想要再去劝说父亲,可是范繁却起身朝着身后的盛开走去。
气的范诺诺紧紧攥着椅子的扶手,可是碍于周围这么多人都在看热闹,范诺诺也是不好发作。
范繁已经来到了盛开的面前,说话极为客气。
“盛公子,今日这局势你和华姑娘也看到了,你二人毕竟只是小儿的朋友,我范家的劫难着实是跟二位无关,不如二位先行离去,以免被我范家殃及池鱼!”
若是按照范甜甜的备份跟范家相交的话,范繁这个长辈已经把所有的礼数给做到了极致。
即使是知道此刻范繁在惺惺做客,可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的这幅态度还是让人恨受用的,所以华瑶也就懒得戳穿范繁的嘴脸。
抱拳回礼,华瑶这才轻声说道:“范老爷放心,只有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被人伤害盛开一根头发。”
同样说的也是违心的话,不过华瑶脸上的神色也是异常的真诚。
想着自己跟盛开一起经历的种种,这个看上去只有炼精化气初期的家伙,如果突然来了兴致杀了段天涯,华瑶最多只会有半点意外。
范繁的脸上还保持着一个商人的温和,不过事已至此,很多东西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华瑶看了看懒得说话的盛开,又瞧了瞧好像是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的范繁。
华瑶明白,一切自己不愿意去做的事情,终究还是落在了自己的头上。
“被如此针对,不知道范老爷可有其他的应对手段?”
盯着范繁看了许久,现在大家也算是被绑在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谁都别想跑,所以还是通力合作的比较好。
范繁笑得有些谦和,低声说道:“自然是做了一些准备的,或许最后还是赢不了,不过该有的体面我范家还是要有的。”
这一刻范繁身上的谦和掩饰不住他眼神中的自信,不过盛开却是起身走向范甜甜。
范繁忍不住楞了一下,不过盛开的举动虽然不在他的计划之中,但索性也没有出现多大的偏差。
低头笑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对自己一脸不解的女儿解释道:“既然有人想要吞掉我们范家,我们就一头钻进去,至于是我们被人消化掉,还是我们撑破别人的肚子,那就听天由命了!”
“看爹爹的样子,我倒是不觉得会是听天由命。”
范诺诺眨了眨眼睛,换来的是自己父亲宠溺的微笑。
“爹可是把全部家当都压在这个盛公子的身上的,第一次玩的这么大,有紧张也有兴奋,这很正常!”
跟自己的闺女交谈了几句,范繁一直都在浮动的心也算是平稳了下来,事已至此,无非就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天涯城的几个巨擘都在各怀鬼胎,盛开已经来到了范甜甜的跟前。
看到自己的老大来到自己身边,范甜甜的底气更是高涨了一大截。
只是不等范甜甜开口讲话,段天涯却是寒着脸问了一句,“怎么还不退下?你当我天涯城的会武是儿戏吗?”
段天涯骤然的严肃把范甜甜给下了一大跳,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功夫,范甜甜的神色就又恢复了正常。
“我说城主大人,我们都心知肚明,你怕是看上我那对手镯了吧?”
范甜甜毕竟是个少年人,说话的时候就已经给段天涯下了定义,只不过真的是出身在大户人家,范甜甜的脸上这会儿才没有心爱之物被人抢走了的沮丧,反而是别人怎么抢走自己的东西,自己就要怎么抢回来的坚韧更加的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