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云晚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奚厌躺好, 掀开他衣服检查伤有没有撕裂,又紧张地问:“很疼吗?” “还好。”奚厌眉毛轻皱,仿佛是真的扯到了伤。 看到他副样子, 终云晚愁得整张小脸都皱了来,“不还是让医生来看看吧。” 奚厌薄唇轻抿了抿, 仍是摇头:“不用,小伤而。” 终云晚只好打消个念头,确认他没事后才又走回去。 桌子上, 手机屏幕仍然亮着, 竟是电一直都没有挂断。 似乎是听到脚步声走近,电那头沈闻清试探地喊了他一声:“云晚?” 终云晚赶紧拿电跟沈闻清道歉,又解释刚才有急事离开了一会,愧疚道:“不好意思, 耽误你时间了吧?” “没关系, ”沈闻清轻了一声,语气很轻松, “我只是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没事就好。” 终云晚意识到自己突然丢下电离开确实会让人担心, 又连忙跟沈闻清道了个歉, 才迟疑着问:“我们刚才说到哪了?” 他记得他们一开始是在讨工作,后面题绕到哪里去了? 那边声音顿了一下, 才接着说他们讨到一半的工作问题。 终云晚很快就接上沈闻清的思路, 顺着他的继续聊,但在不知不觉间,题似乎又拐到了其他事情上。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时, 大床的方向又传来轻轻的咳嗽声。 终云晚倏地抬眼朝那边看去,跟沈闻清说了一声就放下电, 去床前查看奚厌的情况。 他弯腰摸了摸男人的额头,眼里写满担忧,“不会是伤发炎了吧?” 次得到的回答仍然是“没事”。 终云晚靠自己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又走回书桌前。 重新拿电后,他略带思索地看向桌上的画稿,又犹豫地问:“我们讲到哪啦?” 沈闻清仍是好脾气地告诉他。 终云晚困惑地眨了眨眼。 他们都打了么久电,怎么还在讨个问题? 但他没有,又顺着沈闻清的说下去。 接下来他们的谈都围绕着工作,只题有拐弯的迹象,大床那边又会传来动静。 反复几次过后,沈闻清察觉出一些不对劲,没有再尝试把题往私事上面带。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工作终于顺利地谈完。 刚挂断电,终云晚就飞快地跑到床前,又像之前几次那样检查奚厌的情况。 掀开衣服检查到一半,就被一只大手扯进了滚烫的怀里,身子贴在男人赤.裸的腰腹上。 终云晚怕挣扎会碰到奚厌的伤,只能乖乖地一动不动,趁机趴在男人耳边劝他让医生来看一眼。 奚厌听着年软软的唠叨,心情好地扬唇角,边随应付边把人缓缓抱紧。 鉴于白天奚厌一直“不舒服”的表,终云晚没有再让奚厌离开床,不仅亲自给男人喂饭,晚上还主动帮男人擦身。 看到终云晚从浴室端了一盆水出来,奚厌有些坐不住了,下床阻止年的举动。 但终云晚难得强硬地让他躺了回去,半拉半拽地脱掉他的衣服,用温度适宜的湿毛巾一寸寸擦过去。 如果不是他耳尖红得能滴血,正经认真的样子就像是在擦一座雕塑。 终云晚悄悄朝奚厌脸上瞥了一眼,指尖在那紧实的肌肉上按了按,嘴唇微微惊讶地张开。 原来是样的手感。 耳边的呼吸声忽然沉了沉。 终云晚迟疑地看过去,对上了奚厌幽深晦暗的眼神,那漆黑的瞳孔冒着幽幽的光,仿佛一头看到肉的饿狼。 他被吓得倏地收回手,手上的速度加快,像擦地板一样迅速帮男人擦完身。 刚把毛巾放回盆里,就被奚厌扣住手腕拽进了怀里。 终云晚小心地避开男人的伤,在心里庆幸自己洗了澡,不然就重新给男人擦身了。 “伤还疼不疼?”他趴在奚厌身上轻声问。 年说时的气息轻轻喷在脸上,带着温软的甜香,还能清晰看到唇齿间淡粉的软舌。 奚厌的喉结上下滚了滚,搂在年纤细腰身上的手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