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忘忧和袁景临湖而站,上天似乎有意在今天补偿她,知道她喜欢看雪,竟给她下了一场大雪,鹅毛般的雪花纷纷落落,白了头也白了这个世界。
姜之浩没想到说下雪就下雪,而且说下大就下大了,他也没有带伞,考虑到荣暮柳的身体,他低声询问:“少爷,我们回去吧?”
荣暮柳隔着远远的距离看着临湖而站的那一抹身影,心头涌现出两句话。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今日他和杨忘忧皆被这白雪染白了头发,姑且也算共白头了吧。
荣暮柳贪恋着这一份美好不愿离开,他这一生,可能只有这一次能和杨忘忧共白头的机会了。
“你可真是好兴致,雪下这么大还不舍得走,我该说你深情呢,还是该说你自虐呢,没看见人家旁边站着其他男人了么。”
突来一道刻薄的女声打破了这一份静谧的美好。
姜之浩蹙着眉转身,果然看见梅若珊撑着伞走过来,也没有要给荣暮柳打的意思,就站在他边上,脸上带着讽刺的笑。
荣暮柳却是连一个余光的眼神都没有给她,他此时眼里只有杨忘忧,其他人在他眼里都是空气,只要他不想,他就
看不见。
梅若珊被他无视的态度激怒,又是这样,从来都是这样,不管她怎么讽刺他,羞辱他,重伤他,甚至给他戴绿帽子,他永远都是这副无所谓也不在乎的样子。
“荣暮柳,你死了这条心吧,别说你一个没有未来,还不知道以后在荣家能走远的瘸子了,就算你全须全尾的,且在荣家受重视,你觉得陆朝颜会让她姐姐嫁给一个二婚的男人吗?从你为了利益娶我的那天开始,你就注定这辈子都跟杨忘忧无缘了,你这辈子就活该活在爱而不得的痛苦中。”梅若珊一生气就喜欢往他痛处上踩。
荣暮柳无动于衷,梅若珊的话他比谁都清楚,他也从来没想过和杨忘忧有结果,她那么好,本就该拥有一个身体健全,且对她全心全意,不会让她牵扯到危险和争斗之中的丈夫。
梅若珊最烦的就是荣暮柳这个样子,明明在乎的要死,明明心里痛的要死,却还能装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来,好像这世间根本没有什么值得他生气的事情。
“荣暮柳,希望你能永远这么虚伪。”梅若珊忽然觉得刺激他很没意思,除了让自己更生气外,根本对他的心情毫无影响。
梅若珊走
了,她的高跟鞋踩在已经有了一层积雪的地上,连一个愤怒的声响都听不见。
荣暮柳的身上也有了一层积雪,姜之浩实在不忍,好在临湖那边的杨忘忧和袁景也因为雪越来越大离开了,他才敢再次劝道:“少爷,我们回去吧。”
荣暮柳低低的嗯了声,声音有在大雪中寒了许久的冰凉。
姜之浩怕他生病,赶紧推着他快步离开。
两人一个心思全在杨忘忧身上,一个心思全在荣暮柳身上,谁都没有发现假山后面,荣暮雪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卓至简和云姝的婚宴在纷纷大雪中落下帷幕,有的客人下午还有事,婚宴结束就走了,有的客人没什么事,就在安排好的客房住下了,难得有机会在望云山庄住一夜,只要不是有特别重要的事情的客人,都乐意在这里享受一晚,正好看看雪景。
平日里寂静的望云山庄难得热闹了一晚,哪怕外面还下着大雪,也阻挡不了这份热闹,甚至有很多年轻人都在外面堆雪人打雪仗,欢声笑语响彻在山庄的上空。
秦商陆不爱热闹,婚宴一结束安排人把秦老夫人送回秦家后,他就带着陆朝颜上了山顶,要说雪景,自然是山顶
的雪景为最,泡着温泉,赏着雪,喝着红酒,这才是赏雪最正确的打开方式。
陆朝颜靠在秦商陆怀里,在这温泉池里泡上一会,一身的疲乏都缓解了不少,她忍不住感慨:“这还不是我们结婚呢就这么累了,要是我们结婚,我岂不是脸都要笑僵了。”
她今天第一次以秦家主母的身份出现,是个人都想过来拜个码头,把她累的够呛。
“为什么要笑?”秦商陆理所当然的说道:“不笑就是了。”
陆朝颜:……
她想起来了,这位爷在人家婚宴上全程板着脸,要不是全江城的人都知道他喜欢的是她,娶的也是她,还得以为他喜欢云姝呢。
“要是我们结婚的时候你再板着脸,看我怎么收拾你。”陆朝颜觉得有必要提前警告警告他。
“哦?你打算怎么收拾我?”秦商陆好心的给她建议:“不如在床上收拾,我认卿处罚。”
“你想得美。”陆朝颜推开他凑近的俊脸:“那是收拾你吗,那是给你发福利。”
秦商陆顺着她的力道移开脑袋,又提出建议:“我给你发福利也行,今天秦夫人辛苦了,等会我好好伺候伺候你。”
陆朝颜的脑海里自动勾
勒出了不少少儿不宜的画面,已经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女孩了,最是禁不起诱惑,何况诱惑她的人这会手还不老实,她很没骨气的软在了他怀里。
秦商陆知道她是动情了,岂敢浪费这大好时光,低头捉住了她的唇,一边温柔亲吻,一边将她从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