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池还是那个瑶池,菡萏也还在开着,不过已经有了枯萎的迹象;昆仑殿还是那个昆仑殿,依旧仙侍不绝,但也不胜于盛宴那般热闹非凡了;荼蘼花还是那朵荼蘼花,虽然还是静静的在那里不起眼的开着,但它也找到了了继续盛开的动力。 “小花花,近月未见,你这开放的势头不错啊!我看比那瑶池里的菡萏开的好多了。”桑洛还是蹲在原来的位置,但这次她看了看手指上一条条细小的,虽已愈和,但仍留下了痕迹的昔日伤口,“但是我今天不是来喂你的,我可不是缺你这点血啊。我是想将这次作为我重新拥抱自己的标志,我相信你一定会祝福我的。”桑洛转过身,坐到了地面上,向后倚靠在了瑶池上。“小花花,这也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了,最近都没来,是我食言了,所以我给你分享一个秘密作为赔偿吧。其实我这次留在天界的最初原因是为了接近羲和帝君,讨好利用,然后让他帮我恢复心神。什么只在偶遇,什么误拔仙草,什么送礼物,什么欲擒故纵,其实都是早有预谋。但是我好幸运啊,可能是我活到现在唯一的幸运,就是我误打误撞的闯进了他的故事,其实我知道,故事完全可以结束在误拔仙草的那一天,但他允许了我走进这个故事,所以我决定就算赖,我也要赖下去。”桑洛说完起身,“扫了扫身上的尘土“秘密分享完了,我们的故事也结束啦,小花花,我要开始新的故事啦!后会无期!” 桑洛从离开了瑶池,这个故事开始的地方,那一刻她真的以为她可以赖在下一个故事里了,如果没有遇见他,也许就真的如愿以偿了。 “山君,本尊好像很久没有在这天界转转了!” “帝君俗务繁忙是很久没有好好转转了。” “上次瑶池宴听说花界培育了一池菡萏,不知谢了嘛?”烛炎帝君问道。“上次那宴会三教九流之类太多,实在不愿与他们有太多的交流。” “好像还开着,不如去看看?” “好,难得清闲,这落霞正好。”说罢烛炎和他的神侍山君就朝瑶池方向走去。还没走多远,便看到了刚从瑶池离开的桑洛。 “谁和本尊都有这样好的兴致,来瑶池赏花啊?”烛炎看见桑洛的背影,调侃的和身边的山君说道。 “不过看来这个仙子是赏过了,要不山君给您叫回来?” “好啊,如今都调侃起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是一阵风吹来,吹落了桑洛的青丝间的发带,发带顺着风吹到了烛炎脚下。烛炎一边弯腰拾起发带,一边和山君说道,“看来…”还没说完,边看见了转回神寻找发带的桑洛,这一眼便唤起了烛炎那段不愿意想起的记忆,“青姝?” 山君听到这个烛炎很久没有提起的名字,然后看向桑洛,瞳孔放大“怎会有如此相像的脸。” 桑洛看到了自己的发带被一神君握在手中,仔细一看,桑洛便认出瑶池宴上匆匆一面的烛炎,:烛炎帝君?他怎么拿着我的发带?现在装作没看见是不是晚了?那就硬着头皮讨回来吧,“桑洛见过烛炎帝君。” 桑洛的话将震惊的烛炎和山君拉了回来,“你说你叫?” “回帝君,阶下羽族上仙桑洛。” “桑洛…从未在天界见过如此年轻的上仙仙子,不是天界的吧?是魔界嘛?” 桑洛心想:这烛炎帝君不会耳朵有毛病吧,我说我叫桑洛,他问我叫什么?我说羽族上仙,他问我是魔界嘛?虽然十分嫌弃,但还是又回答了一遍,“回帝君,桑洛是羽族上仙,是已故仙主丹凰的女儿,荫于母位,故年轻了些。” 烛炎这才反应了过来,“这样,桑洛上仙起身说话。” 桑洛起身抬头,看向烛炎手中的发带,“帝君手中的发带,是桑洛的,可否归还?” “啊,当然。”烛炎还是被那张面孔惊到了,将手中的发带递给了桑洛,“上仙。” “谢过帝君,桑洛告辞。”接过发带,桑洛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桑洛的背影,烛炎才从恍惚中缓过神,“山君回朝晖殿,马上去查一下刚才这位上仙。” 朝晖殿内,烛炎缓缓的卷起来大殿正中央那幅《万神朝龙图》,那是他入主这朝晖殿第一天,天界众神送来的贺礼。随着这幅图的慢慢卷起,只见后面还有第二幅图,是一个青衣女子的画像,画上落霞和刚才了落霞一样美好,但背景不是这雕栏玉砌的天界,而是重山和荒漠,女子的笑是那样美好,美好到可以与落霞争辉。而那女子的容貌竟和桑洛像极了,只是隐隐的比桑洛多了几分骄傲。 烛炎看着眼前的画像呆呆出神,他很久没有看过这幅画了,他以为他已经忘记那段想忘记又不舍的记忆。“青姝,是你吗?我以为你定是恨极了我,永远不会再回来了,我也恨极了我自己。”烛炎一边摇着头,一边掩面哭泣,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