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让妹妹尴尬,所以刚才林菀要给她把脉时,她才会下意识地想要拒绝。 然而事实上,林菀对林娇说的话并没有太往心里去。 不过,林娇说大夫判定她体寒、气血亏虚这些病症林娇倒是不敢苟同。 她于诊脉一事上向来是极有把握的,林娇的脉象完全看不出有体寒的毛病;再有林娇也才吃了几日药,病情不可能好转得如此之快。 可惜她无法得知程继宗的脉象具体是怎样的,也不能实实在在的把上一回,否则自有判断。 如此直接地将子嗣迟迟不来的原因归咎于女子身上,在如今这个社会风气之下,实在是太平常了。 有些男子表面上看着并无不妥,甚至连房事上也能得势,然却多年难育,一查却是无精症,这种情况在她原来的那个社会很容易解决,甚至并不会引起人们的大肆议论,然而这是在古代,男子即便明知自身患有隐疾,家中也会尽力隐瞒,但凡未能得子,十之八九错都在女方。 自古女子多苦难,在家从父,出嫁之后又事事以夫君为先,难得有自己能够随心所欲的时候。 林菀瞧着林娇娇弱的姿容,她真的有些害怕是自己多想了。 既然,她有服药,程继宗也跟着一起,那就再等等吧。 林菀笑得淡然,一副毫不介意的模样,道: “二婶,阿姐,没准儿是我的医术不精,女子脉象也不是一成不变难免出现偏颇,阿姐既然有在服药,也许是病症已经开始好转,孩子也讲究缘分不是,急不来的。” 林菀开始宽慰二人,对于心中的猜测却是半分不显。 陈桂花其实心里仍有疑虑,但林菀已经如此说,她便也不好再继续去问林娇,怕给她更大的压力,“菀儿说得对,或许是缘分没到,既然大夫已给你夫妻二人看过,那娇娇你这段时间就把药给好好喝着。” “对了,既然也说了要给继宗进补,那你也别忘了。” “二婶,我晓得的,你和妹妹莫担心了。” 林娇感动于她们的体贴,有些事她不愿意说,妹妹和二婶绝不会逼她。 其实她最近也颇为头疼,婆婆实在催的紧,她嫁入程家已逾三年,孩子这事确实不能再拖了。 细算下来,她跟程继宗同房的次数其实并不多,平日里他又时常不在家中,林娇顾及他念书辛苦,便将此事按捺住不提,一是怕他求学分心;再有就是婆婆身体不好时常卧病在床,这些年她作为儿媳常常衣不解带地在床前照顾她老人家,甚至为了夜间方便照顾,她不得不在老人家的屋内支一张矮榻。 这样也导致哪怕程继宗休沐在家,夫妻二人也不能在一个房间歇着。 就连这次找大夫把脉也是寻了个由头,程继宗根本不知婆婆已经私底下同她讲过许多次再没孩子就要替丈夫纳房妾氏了。 林娇不敢去问程继宗的想法,在她心里是万分不愿丈夫纳妾的。 可她有时候也忍不住想,如果自己真的一直怀不上孩子,万一程继宗愿意纳妾自己要怎么办? 和离吗? 有些难度,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休妻倒是有可能。 再说被休弃的女子又要怎么生存呢?回娘家也会连累弟妹的名声跟着受损。 自己或许只有继续忍耐吧,若真有那一天,希望丈夫看在她尽心尽力照顾婆婆的份上,能给她留几分体面。 可惜林娇若是知道日后两个人闹到那般地步,今日这番处处替他人设想的想法应当一分都不会有。 - 今日回门宴准备了十个菜,寓意十全十美。虽说都只有自家人,但还是分了两桌,喝酒的一桌,剩下的女人们外加林毓又凑了一桌。 之前在厨房压抑的氛围,被此刻男人们推杯换盏肆意闲聊的气氛所打破。 酒桌上,李砚的话还是很少,多数时候都是程继宗在说,他安静听着,需要他发表意见时才会开口。 林明泽跟李砚聊了半晌之后,也渐渐有些了解他的性情了,如今都敢劝他喝酒了,李砚看着大舅哥这么热情地往自己杯里倒酒,实在找不到理由拒绝,只能硬着头皮又喝了一杯。 林菀就这么瞧着李砚将一杯杯酒给喝了下去,他那生得如玉珠般的喉结来回滚动,清冷又性/感。 林娇往林菀往里夹了一块软糯的红烧肉,看妹妹一直盯着李砚瞧,忍不住拿手肘戳戳她,“别瞧了,他人都是你的了,快吃菜。” 林菀被林娇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听话地夹起碗里的肉,假装慢条斯理地吃起来。 李砚虽然一直吃着酒,但是因为两桌挨得近,他稍微偏一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