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载,突然有人跟他躺在一张榻上,还是女子,难免不自在。 两人本来相安无事各自睡在一侧,哪知道后面屋内的炭火燃尽,林菀怕冷迷迷糊糊的就往他身上靠,甚至用双手抱着他的胳膊。 女子胸前的绵软隔着薄薄的中衣攀附在他的手臂处,陌生的触感搞得他心绪不宁,连平日里很少抬起的欲/望也在疯狂考验他的自制力。 一夜煎熬,直至寅时上他才勉强睡下。 而昨夜搅乱他心神的人已不再屋内,他向来聪慧,不用费心思去想就知道要去哪里寻她。 * 李砚刚进厨房,就看到坐在灶下的林菀,今日她脂粉未施,穿着那一身掐腰的杏红袄子,褶裥裙因她坐的矮凳此刻全部堆叠在她的脚边。 虽然今日雪已停,但是气温仍旧低迷,不知她怎么想的,这么冷的天竟然窗户大大开着,也不怕给染上风寒了。 早在李砚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林菀就瞧见了,她发现他原本平静如常的表情,往她这边瞥了几眼之后,逐渐眉头紧蹙,她看着他脸上这明显不悦的神情,一脸莫名其妙。 一大早,谁惹他了?还是说这家伙有起床气? 可是不应该啊! “相公,你醒啦?”她笑着招呼道。 “嗯” “......” 林菀虽然脸上挂着笑,但是心里却把他骂个半死,“嗯你个头,天儿都让你聊死了。” 全然忘记自己早上还心疼他,想对他来好着。 “娘子怎么不多睡会儿?” 看在这声“娘子”的面子上林菀决定不与他计较了,她道:“睡不早,可能择床吧。” 她随便胡诌了个理由。 “.......” 这个问题他解决不了,还是她自己慢慢适应吧。 李砚对那扇完全撑开的窗户很是介意,想了想还是提醒道:“以后别再把窗户开这般大了,小心受寒。” “我也不想的,可是这个烟囱好像被雪堵住了,刚才烟一直出不去,我才打开的。” “还有,我打开烟囱旁边的砖块,发现里面积了许多烟灰,都快塞满了,我清理了好久才弄干净。” “相公你有多久没有清理过了。” “我......” 李砚被她问住,他平日很少做饭,在书院里午饭有请人做,只需缴上伙食费,根本不用他动手。 早晨他要赶路去镇上,便也没有吃,晚饭为了省钱也不是日日都吃的。 就算偶尔休沐整日在家,他也是随便对付几口,连生火都很少,他未曾留心这些生活琐事,所以这里面的烟灰确实很久没有清理过了。 是他之过。 * 林菀往木盆中舀了一瓢锅中的热水,兑到合适的水温让李砚端出去洗漱。 她自己早就用过热水,灶上的这锅是特意为他留着的。 因为李砚父母均已不在,所以新媳妇进门第一日敬茶的环节就省了。 等李砚洗漱完毕,两人先去东边小房间供奉排位的地方,给两位长辈上了炷香,林菀也跟着李砚一起改口叫了一声爹娘。 从小房间里出来,林菀先回了厨房,李砚则留在小房间,估计是有什么话想对他爹娘说,林菀没有管他。 时辰已经不早,早饭是赶不上了,她决定直接早饭、午饭算作一顿得了。 矮几上的几盘剩菜,有菜有肉,她打算用昨日剩下的米饭炒个炒饭,既不会浪费,也不用再单独炒菜了,省时又省力。 李砚两手相搓哈着气从外走进来时,林菀正拿着锅铲在锅中卖力的翻炒,他走过去往锅里随意一瞥,米饭和剩菜混在一起。 卖相不咋滴,闻着味儿却是极好。 他如今胃里空空,香味勾得口里的津夜一股脑儿的往外冒。 林菀拿了两只大碗将锅里的炒饭全都盛出来,给李砚的那碗她装得特别多,她懒得洗锅,直接加了两碗水到锅里,待水烧开后把那捆儿洗干净的蔫儿的菠菜折成两段,扔进锅里煮了个白水菠菜汤。 真的是白水,连盐都没放那种。 “相公你把饭端到那边的桌子上去吧。” “我们就在那里吃。” “好。” 李砚坐在桌子上,并没有先动筷子,而是在等她一起。 两人相邻而坐,待林菀动筷后他才动筷。 他挑了一点米饭放进嘴里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