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好多了,就是头上的伤还得一段时日才能痊愈,这几日迷迷糊糊的,有些事暂时记不起来了。” 陈桂花并没有惊讶,像是早就知道似的,语气平静地说道:“先前大夫倒是提起过,说伤着头,指不定有什么后遗症呢?” 林菀心想,这大夫倒是帮了她一个大忙,也省了她逢人就解释自己不记得从前的事儿。 见陈桂花并未觉察到她的异样,林菀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毕竟这陈桂花可不比林毓好糊弄,万一被她发现自己不是原来的林菀,那她可就麻烦了。 陈桂花拿起一旁的竹篮,揭开上面的碎花布,将一个瓦罐拿出来放在针线筐旁边,“这是我一早熬的鸡汤,你一会儿热热给喝点。” 听着这关怀的话语,林菀心头一热,从外婆去世后,自己就很少被人这么关怀过了,二婶早早起来杀鸡煲汤,这份情义让林菀倍感温暖。 陈桂花又将剩下的东西拿出来,捆扎在一起的三幅药,还有一把青菜。 陈桂花看着这三幅药,复又看了看林菀,好几次欲言又止。 林菀不是愚钝之人自然有所察觉,遂出声询问:“二婶,可是有什么事儿要跟我讲?” “唉,二丫头,这几日可有听到什么消息?” 林菀这两日都在家养伤并未出门,也没接触到外人,遂摇摇头,“没有啊,这几日我跟毓儿都在家。” 陈桂花见侄女并未听到什么闲言碎语,暂时放下心来,可一想到外面现在传的那些话又忍不住担忧起来。 “二丫头,前些日是阿砚那后生将你救上来的,这事儿你可知?” “昨日毓儿已经告诉我,可有不妥之处?” “你失足落水,被他所救这事理当感激他,阿砚心善,见你快要沉下去,并未多想,赶紧下河救人,事后不仅将你送回,还差人去镇上找大夫替你诊治,连这药钱都是他出的。” 林菀更加不解了,救人于水火不是好事吗?难道还见死不救? 见林菀没有会意,陈桂花继续说道: “欸,坏就坏在这事儿被村里一些长舌妇编排,你俩男未婚女未嫁,阿砚救你上岸后,你已经没有意识了,为了救你他也顾不上男女大防,你头上有伤,天气又冷,他碍于你的伤情,只得抱着你回来,这一路不少人都瞧见了。” 林菀顿时明白了。 虽然陈桂花说的隐晦,但溺水失去意识的人,被救治时肯定免不了一些身体接触。 这要在现代,人工呼吸、心肺复苏也只是最正常不过的急救措施,可在这男女七岁不同席的古代社会,可就是于女子名节有损的大事。 她昏迷过程中对方为了救她肯定做了一些抢救的举措,这些举动被有心人士一传播,指不定就演变成各种样子了。 陈桂花这是担忧她以后的婚事怕是更难了,好人家找儿媳是不会要名声不好的女子的。就算她和对方并未有什么实质性的接触,甚至都不熟,那也不行。 “二婶,没事儿的,人家救了我,本来就是善意之举,怎可因为顾及名声要求人家对我负责呢?” “若真那样做了,试问以后又有谁敢在危机关头伸手施救呢?” “再说,侄女未来的夫君若是此等是非不分之人,我又怎敢将余生托付于他。况且,如今毓儿年幼,我要是嫁人他将如何生存?” “你若嫁人自有我和你二叔照应他,此事你无需忧心,毓儿自小同我们也亲厚,我自是把他当做幺子看待。” 对于陈桂花的话,林菀相信他们绝对能做到,但是林毓对她的感情不一般,她就算嫁人也不是现在,以后成亲,最好也是同一个村子里的,这样彼此间有个照应,否则她如何能放心? “嫁人之事还为时尚早,二婶无需忧心。侄女的姻缘或许难了些,但眼前的日子即充实又无人约束,比之嫁人可不快活许多。” “你啊,就会宽我的心,不过这女子嫁人之后可不得事事以夫家为重,像咱们家婆媳和睦、妯娌间亲厚的不多,哎!你阿姐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这些年可苦了她。她那个婆婆可真不是个省心的,你祖父当年真是看走眼了。” 陈桂花想起大侄女的处境来便忍不住叹息,但她已为程家妇,娘家人也做不得什么。 林菀对大姐的印象也只停留在林毓的只言片语中,但见陈桂花的反应,大姐的处境定是不好的,自己得空再去探她吧。 陈桂花意识到自己好像不该说这些,忙摆摆手道: “欸,跟你说这些干啥呢,你别多想,好好养伤才是正事,若是听到啥话也别太往心里去,凡是有二叔二婶给你做主呢,要是有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贱蹄子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