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给她戴着玩儿的。本是一桩小事,何必弄出如今这样的阵仗?” 他质问高氏质问得理直气壮,高氏本就委屈,被他一骂更委屈了:“你到现在还护着她?!” 崔氏看高氏不痛快,可她最不喜的是秦瑶光:“若没有你两头挑拨,怎有今日之祸?” 秦瑶光学着方婉柔的样子,两手一摊,满脸无辜:“母亲这可是错怪我了,这步摇可不是随手买来的,二是三弟亲自画了样式,找首饰铺子老板订做的。老板问他是不是要送给心爱之人,三弟也是点了头的。三弟的心爱之人,除了弟妹还能有谁?我哪里会知道,他最后送给了林姨娘啊。” 陈念知暗叫不好。 果不其然,高氏又发疯了,尖锐的声音仿佛能冲破在场所有人的天灵盖:“陈季年,你怎么敢的!你护着那个小贱人,那你们一起去死好了!” 陈季年一边躲着高氏的爪子,一边望着秦瑶光神色都不对了:“二嫂,我同你无冤无仇,你何必如此冤枉我?这话我可从未说过。” 秦瑶光拉长了脸:“三弟这是怪我将你的心思点出来了?罢了,罢了,原以为你们夫妻一条心,为了哄弟妹高兴才将这惊喜泄漏了出去,没想到好心办了坏事。” 她体贴地上前拦着高氏:“弟妹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步摇给了林姨娘便是给了,咱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侯府家大业大,还能少了你一支步摇?不是真心给的东西,咱们还不乐意要呢。” 崔氏见她还敢煽风点火,已是恨透了她,呵斥道:“闭嘴!” 秦瑶光怯弱地躲在高氏身后,见崔氏对她如此态度,她也就不客气地祸水东引了:“母亲怎么还怪上我了?我可是跟弟妹一条心的,要怪,也得怪母亲。若是当初母亲没有将林姨娘送过来,他们夫妻恩爱如初,哪有如今这场闹剧?想当初三弟同弟妹刚成亲那会儿,多恩爱啊,好好的一对小夫妻,愣是被拆散了,可惜可叹,是吧小妹?” 陈念知不想这水还引到了她身上。她自然不能叫秦瑶光如愿的,镇定道:“二嫂这话可就有失偏颇,此事怎能怪母亲?” 秦瑶光转而道:“那就怪三弟移情别恋。” 高氏扯着陈季年的头发,欲同他玉石俱焚。 陈季年惊慌:“不关我的事儿!” 崔氏面色铁青地等着秦瑶光:“再胡说八道就给我去祠堂跪着!” 秦瑶光理直气壮道:“改明儿还要收小世子为义子呢,若是去祠堂跪废了腿,岂不是叫人笑话?” 秦瑶光如今已经不惧怕崔氏了,不仅不怕,还能继续挑衅呢,“不怪母亲,不怪三弟,难不成还能怪弟妹么?母亲同三弟莫不是觉得弟妹不够贤惠?” 她转向高氏,故意劝说:“既如此,弟妹你还是少闹些吧,免得将所剩无几的情谊都闹完了。回头被休回家,也没人同情你。” 高氏哪能听得进去这个,依旧作势要跟陈季年拼命,甚至连崔氏也恨上了。 是啊,要不是崔氏送了个姨娘,要不是崔氏见不得他们夫妻和睦,自己同陈季年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今日之事闹成这样,想善了是不可能的了,高氏不仅砸了三房正厅,还冲出门去将陈季年的书房也咋个稀巴烂,她甚至跃跃欲试,要将崔氏那儿也砸个精光! 秦瑶光怎么都没料到,这个弟妹的破坏力竟如此强劲。 最后,还是崔氏忍无可忍,直接让人押着高氏回佛堂面壁思过。 高氏此人本就性子倔,脾气一上来,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崔氏让她面壁,不仅不能让她静心,反而让她越发火大。 也不知是周身血气都冲进了脑子,高氏难得清明了一些。 她叫来丫鬟忘忧,吩咐说:“你悄悄去打听一番,平日里陈季年同那贱人究竟是如何相处的;再去差人问问,那贱人每次行房过后究竟有没有喝避子汤?” 陈季年从前说过,不会让长子从别人的肚子里出来,亏她还信了,如今想来,未尝不是哄她的话。 忘忧虽然早就看出了苗头,也早就想让高氏清醒,可是如今听到她做此吩咐,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儿。有些事儿一旦揭开,原先的感情便彻底不再了。忘忧实在不希望自家主子往后与大夫人一样,成了怨妇。 可有些事儿,不是忘忧不愿,便不会发生。 陈季年对林姨娘的体贴关怀,瞒得住高氏,却瞒不住身边人。 忘忧不用怎么打听便都知晓了,原来早在高氏进门之前,他们二人便已经搅和在一块儿了,陈季年对林姨娘从来就喜欢得不得了,只是怕高氏妒忌,这才在高氏面前作出不喜林姨娘的姿态。 至于避子汤药,更是随口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