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顾清晨将孩子放回男子的手里,带着吕慧去房里取衣裳。她心疼孔槐序,给他买衣裳的料子都是挑好的买的,尤其是里衣的料子。 孩子蹿个儿很快,刚见面那会儿备的衣裳,如今穿着不是小了就是短了,好好的衣裳也没坏,她就没舍得扔,洗干净又给放了起来。 她将那些穿不了的都翻了出来,全给人打包带走了。这一收拾出来,衣柜也宽松了不少。 她什么都舍不得扔,衣柜里都快放不下了,本来还犯愁呢,这下倒是好了。 吕慧道了谢,两人又说了会儿话,也就回家了。胡子陆看着她来时拿了几个鸡蛋,回去时提了一包东西,脸上喜不自禁,这可都是白来的,不花钱。 回到家后,吕慧将送她的小孩儿衣裳拆开,重新缝制,给自家姑娘缝了好几身衣裳出来,还特意缝制了两套三四岁孩子穿的。 “就这巴掌大个孩子,能穿那么大的衣裳?”胡子陆坐在床上,怀里抱着女娃,看她缝制衣裳。 “明儿我托人给田翠花送去。” “田翠花?你给她送什么送。” “怎么?她养的孩子不是你的种?” “又没进祖宗祠堂,不算我胡家人。自己日子都过不明白,哪里有东西给她们。要有多的布,给我和爹娘再做身衣裳也行啊。”男人理所当然,仿佛他跟爹娘是一家,其他人都是外人。 “男人做到你这份上,连自己的种都不养,你祖宗都得从坟里拱出来立你床头,好好骂骂你这辱没先人的玩意儿。”吕慧气不打一处来,这一家子人真是绝了,自私自利到极点。 田翠花是胡子陆先前娶的妻子,被赶回家后在娘家也过得不好。胡家人是丧了良心的一家子,胡子陆自己没什么本事,还有男人的通病,他听爹娘的话,将田翠花撵了出去,他还不想田翠花再二嫁。 他娘哪里不晓得儿子的心思,那妇人心思歹毒,到处嚼舌根败坏田翠花的名声。她到处说田翠花生不出儿子,命数、身体都有问题,说私下里找人给批了命,是个一辈子无子的命数,所以才狠下心将人撵回去的。 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念头,就连那些多子嗣的鳏夫也怕她克了自己家孩子。田翠花二嫁也嫁不出去,一直待在娘家,还带着个拖油瓶,她们娘俩的日子说一句水深火热也不为过。 吕慧与她娘家都是一个村的。她年节时回去生孩子,看着那孩子衣不蔽体,冻得身上紫红一片,生了很多的冻疮。如今有了多余的布料,想着也为那孩子缝制两身蔽体的衣裳。 她知晓胡家这一家子都是昧了良心的,没想到能凉薄到连子嗣都不认的地步。 “你,你这泼妇,你说什么你。那丫头片子长大以后也是别人家的,我养什么养,我浪费那个银钱作甚?” “那孩子不管你认不认,都是你的种,如今家无余钱,你准备些粮食,明儿我让人一起捎去。” “没有,不给。凭什么给别人养孩子,谁要谁去养,我不养。” “胡老大,把孩子放下。” “要,要干嘛?”他条件反射照做,将孩子放在了床里侧。 等他把孩子放好,吕慧揪着他的耳朵就将人拖下了床。 “哎哟,哎哟,你,你,你干什么,放开我。” “给我跪下。” “哎哟,你这娘们别给脸不要脸,哎哟,轻点,轻点。” 被一脚踢到膝盖弯,胡子陆噗通就跪下了,胡家老两口听到动静,忙不迭跑进来。 老两口跑进来的前一刻,吕慧听到外面的动静,手快的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来人看起来就是一副相互推搡的画面。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又打起来了?”他们现在非常怕打起来。 “爹娘,这泼妇要把我们的粮食给田翠花那俩赔钱货,她还动手打我。” 左一个赔钱货,又一个赔钱货,吕慧听得头上火起,“女儿就是赔钱货,那你娘也是赔钱货?你一半的祖宗都是赔钱货?我看你才是那个赔钱货。” 她手上不停,上手就挠上了。胡子陆嘴上强硬,被挠地躲来躲去,屋子里又乱作一团,老两口赶紧将人分开。 “哎哟喂,天杀的哎,打不得了,打不得了。” “娘,你们就任这娘们欺负我。” “听她的,都听她的,你不要再招惹她。” “爹,家里值钱的也就那点粮食了,她要送别人,我们不过了?” “不管了,不管了,以后这家她当,让她当。” 两老口这几个月被折腾的没了气焰,吕慧声一大,他们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