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毛钱的关系。

系统在考虑要不要现在给前辈去一封邮件问问能不能退货。

谈殷撇撇嘴，耸耸肩，摊开手无奈说道：“合同里可没规定完成任务的方式！”

救赎剧本？呵，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

系统焦头烂额地调出合同，再次量子速读一遍，发现事实的确如谈殷所说的那样。

在合同末尾看到“最终解释权归系统所有”时，系统高兴到几乎要发了狂。

可再往下看时，发现这是一份不具有合同效力的合同。哦，原来是之前作废的那一份。

慌忙调出另一份正式合同，果不其然末尾少了它所期待的那一句话。

人类，真是阴险！

谈殷冷眼看着系统明明灭灭的光泽，心中像是料到系统做了什么一样，唇边浮起一抹好看的微笑。

【那又怎么样！】

系统强硬回道，不过机械音里怎么听都夹着一丝理亏的感觉。

【我才是系统！】

【宿主必须依照系统指示行事！】

谈殷：“签合同之前，是哪个人，东西，跟我说要又有契约精神呢？”

恍惚想到当日系统为了让谈殷安心打工还特意强调了契约精神，现在看来完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此一时彼一时，最终解释权还是归本系统所有！】

谈殷：“耍赖呗。”

虽然系统始终是泛着银光，但谈殷分明看到它脸上泛起红来。

谈殷：“金手指自即日起给我开到最大，我就去救他们，并且断绝之前念头，怎么样？”

在红旗下长大的谈殷自然不可能有那种杀念，一切不过是为了今日谈判做准备。

【不可能。】

上一次开大，主要是因为它掉线，忘记设置金手指状态，这才有了仙魔大战那一幕。因着失误，它已经在中控领了罚，一个积分没挣到，还倒扣一百积分。现在谈殷的要求断然不能答应。

一人一物激烈谈判着，那方一魔一龙也在激烈打斗着。

本就毫无胜算的浮峥前番已然处于下风，眼下数个回合后更是力竭。

一袭黑衣被擦身而过的火球烧得破烂不堪，露出皮肤的地方都在汩汩渗血。

嗅着空气中弥漫的肉香味，谈殷下巴朝浮峥那方抬了抬，“可是连浮峥都对付不了的火龙，你觉得只是初始状态下的金手指能搞定？”

所谓初始状态也就是复制范围有限，次数也有限。

【那也不可以！】

系统义正言辞地拒绝。要知道直到谈殷完成任务它才有一百个积分，也就是说这一单基本上白干。

谈殷：“哦，那我也不行。”

系统都快要哭了，无赖行为。

偏生它又是一个好系统，出厂的时候没有任何惩戒选项。但凡给它设置了惩戒，它都不用这么低三下四求着谈殷。

余光抹过系统，谈殷觉得差不多该提出条件了。

“要我帮忙也行，你得答应我个条件。”

有了此前教训，系统明知谈殷此时开口断不会有什么好意在内，可它能有什么办法呢。

【说！】

谈殷第一次在个人工智能身上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咬牙切齿。

以后还要靠着系统呢，谈殷可不想一次把它得罪死了。

“很简单，提前把粘贴板给我打开呗？”

太高的要求系统定然不会答应，还不如少些口舌。

【不行，没有这样的先例！】

“怎么不行？”谈殷指了指积分工具面板里最低端的粘贴板，继续道，“这可是积分最低的东西了，我先赊着也不行么？”

“浮峥可是快要死了呢。”

咬牙思索几秒，系统默默点亮了粘贴板。

“真乖！”

这次谈判再次以谈殷胜利而告终。

“放心，我会救他的。”

说罢，歇了良久的谈殷终于打算离开石台。

足尖一点，化作一团黑气蹿向场中激战正酣的一龙一魔。

谈殷伸出手掌，冲着火龙虚空一抓，同时大喝道：“Ctrl C”

瞬间一团至纯至热的火焰在掌心腾起，窜出的火苗差点将谈殷随风而起的长发烧着。

“Ctrl V”

又是一声大喝，悬浮在掌心的火球砸向火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