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巴和脖颈上。

他的眼睛还留着一条缝隙，浑浊而没有生命感的眼珠透过缝隙，望向天空。

“证人来了。”

顾昭回过头，看见证人，顿时明白了为什么周丹会说证人“身份特殊”了，因为这位证人是秦佑谨，信阳郡王，陛下的弟弟。

秦佑谨面色有些紧张，正在偷偷地看着顾昭。

顾昭一望过来，他立刻转开了眼睛，根本不敢和

顾昭对视。

“原来是信阳郡王。”顾昭嘴角勾起，双手背负在身后，向着秦佑谨走了过去。

秦佑谨不禁向后退了两步，但是似乎意识到这种反应不对，又立刻站稳了脚跟，挺直了胸膛，眼睛望着顾昭：“顾大人还认识本王啊？”

顾昭走到了他的面前，距离秦佑谨不过一步的时候，才停了下来，笑吟吟地问道：“听说信阳郡王你亲眼看见了胡司业被人推入湖中？”

秦佑谨抬起了下巴：“对，我亲眼看见了！”

“那么，把胡司业推进湖里的人是什么模样？”

秦佑谨打量着顾昭，眼神中带着挑衅：“那个人速度很快，我没有看清楚，但是那个人的个头胖瘦，都跟顾大人差不多。”

“衣服也是玄色打底，上面有彩色的图案，不过我没有看清楚，也不知道是什么图案。”

秦佑谨看着跟在顾昭身后的周丹，突然醒悟过来：“啊，不对吧？这案件不是周大人在查吗？顾昭你凭什么在这里询问本王？”

顾昭淡淡地说道：“自然是凭本官的身份，控鹤司指挥使。胡司业是四品官员，他被人害死，这样的重案，控鹤司有权参与。如果情形严重的话，控鹤司还可以全盘接手！”

秦佑谨忍不住了：“可是，本王觉得，顾大人你和那个凶手很接近！本王不放心你来审理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