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来到了床边:“云海,你没事吧?”
老仆被仲云海骂得懵了,连疼痛都不敢叫一声,只能低着头跪在地上捡拾着药碗的碎片,一语不发。
如果顾昭对仲云海只是真心关怀,这番突如其来的变化和指桑骂槐的叱骂,肯定会让她伤心痛苦,愕然难过。
但是在顾昭心中,仲云海早就被明确划分到了敌人的阵营中,这样的语言攻击,对于顾昭来说,就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她仿佛没有听懂仲云海的话,蹙着眉头对这个伺候了仲云海多年的老仆冷冷说道:“你应该也是仲帅府的老人了,做事怎么还是这么毛毛糙糙的?”
“端个药都端不稳,没有学过规矩吗?”
“幸亏是没有把药洒到云海身上,这要是真的伤到了云海,就是把你活活打死,也赔不了你家少爷的一根汗毛!”
老仆跪在地上,不敢辩解,只能不停地磕头认错。
“滚出去吧,去管家那儿自己领罚。以后就不要上
来伺候了,换个人来。”顾昭淡淡地吩咐了一句,老仆抱着托盘和碎片,低着头退了出去。
顾昭回过头,在床边坐了下来,温和地安慰仲云海:“云海,你放心,云棠先生说了,就算是你以后没有办法习武,仲家也会好好养着你,不会让你受苦的。”
“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仲帅的嫡孙,身份依旧尊贵。在大昊本土,也没有什么人敢欺负你。”
“你别想太多,好好吃药,好好休养,等痊愈了,还有很多事情能做呢。”
这体贴关心的话语,在仲云海听来,却像是一把把钢刀,不停地往他身上插去,每一下都让他痛不欲生。
“你别说了!”仲云海红着眼睛,愤怒地大吼起来,声音中充满了疯狂,“你说的这么轻巧,因为受伤变成废物的不是你!”
“要是你也经脉断裂,永远不能习武,你还能这么轻飘飘地说着这些没有用的废话吗?”
“你根本就是幸灾乐祸!就是在看我的笑话!在嘲笑我!”
顾昭一脸惊愕,仿佛完全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来:“云海,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我是你的先生,我是为你着想啊。”
“你放屁!”仲云海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如果不是全身疼痛的话,他这个时候肯定已经爬起来对顾昭发动攻击了。
“你之前就劝我回大昊本土,让我不要再关心南征计划,是不是那个时候你就已经知道我会这样?”
“我被人下毒暗害,是不是就是你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