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里疯狂地寻找着合适的理由。
云从恒先看出顾昭的异常,却以为她是在为刚才敲门的事情而担心,便解释道:“没有什么事,只是路过的人,问个路而已。”
他心中想道,履光弟到底是年轻,而且为人正直,这次与自己心中尊敬的仲客巍为敌,有些紧张
不安也是正常的。
但也正是如此,才更能证明,履光弟对自己的兄弟之情是如何难得!
顾昭见他面色正常,心中知道,秦行烈还是走了。
她松了口气:“兄长,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
云从恒先一怔:“还是先把伤口处理一下再去休息吧。”
顾昭提起了箱子:“我自己来吧。”
她现在也有点明白了,刚才那敲门的,只怕就是秦行烈的人,目的就是把云从恒先调开,因为秦行烈不想让云从恒先给她包扎。
至于说为什么秦行烈会知道,那肯定是他一直跟在自己身后,把自己的行动都看在眼里了啊!
刚才看他那种怒火中烧、仿佛要把自己点燃的样子,顾昭觉得,看在他最后忍着怒气躲起来的份上,她还是自己去处理伤口,免得激怒了秦行烈,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破坏了自己的计划。
云从恒先皱着眉头,看着顾昭单手提起药箱,走入了隔壁房间,最后还是没有跟过去。
顾昭把门关好,把箱子打开,从中取出了金疮药,小心地扯去了伤口上随意包扎的布条。
布条已经染透了,血渍干了,与伤口粘在一起,顾昭这么一扯,伤口就被拽得发疼,她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窗户被无声无息地推开,秦行烈沉着脸跳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