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几乎想要为弓胥越鼓掌了,这个看起来白白净净的东昊军官,战斗力惊人啊。
云从恒先的这个同盟真的很好用,比他自己出面跟麻山雄对着干效果更好。
正如同麻山雄想从顾昭身上找到切入口,把云从恒先拉下水一样;云从恒先现在盯上的,就不再是明林贵生,而是更有影响力的易兰敏学,要用麻山雄和易兰素香的关系,把易兰敏学的罪责绑在麻山雄身上。
城卫军内讧,真是一件让人喜闻乐见的事。
只是当顾昭的眼角余光看见易兰素香膝行向前,挪到秦行烈身边的动作时,瞬间就恢复了冷淡疏离的表情。
易兰素香伸出手,想要抓住秦行烈的手臂。
秦行烈却转过了头,眼神冷冷地扫过来,手臂抬起端酒,正好躲过了她的动作。
易兰素香从秦行烈的眼神中看出来了警告,心中知道,这个精明的北安商人肯定是看出来了自己的意图。
他显然并不想为了一个女人而卷入这种大事之中。
易兰素香咬了咬牙,将丰满的身体往秦行烈身侧贴了过去。
仲帅非常重视覃家马场的那些良驹,以覃十九现在的分量,如果能替易兰敏学求情,仲帅肯定要给他面子。
她守寡这么久,也不是没有过其他男人,为了家中最有前途的弟弟,就算是付出点代价,也是值得的。
秦行烈长眉一挑,衣袖一甩,一股无形的力量就把
易兰素香推了出去。
“滚!”
他甚至没有掩饰自己的厌恶,从唇齿间吐出了一个冰冷的字眼。
坐在一边的云从吉羽目光一闪,就当做什么也没有看见一样,根本就没有转头看一眼。
麻山雄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阴阴地说道,“弓胥越,你说错了,有一个人,和易兰敏学一样具有杀害洪野克的嫌疑和可能!”
弓胥越皱着眉头,“不可能!”
麻山雄冷笑道,“你怎么知道不可能?除非你就是杀害洪野克的凶手,否则谁有这个资格这么肯定地判断?”
弓胥越蔑视地看着他,“看来素香夫人的魅力真是不小,竟然让你这么卖力为易兰敏学脱罪。”
“人证物证都已经齐全的案子,你还能找出什么人来顶罪?”
麻山雄把目光投向了顾昭身上,眼神中带着恨毒,“顶罪?不,我认为,这才是真凶!”
所有人都顺着麻山雄目光的方向,看到了顾昭,几乎同时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只有顾昭安坐原地,目光冷漠地与麻山雄对视着。
弓胥越看了看顾昭,又回头看看麻山雄,突然大笑起来,“麻君,你可真是敢想敢说。”
“我听说,你之前派人在大街上拦截阖君,极其无礼地对待一位金狼贵族的成员,结果被阖君捍卫家族荣誉,以《贵贱令》的规矩狠狠教训了你。”
“所以你才会对阖君恨之入
骨,以至于绞尽脑汁地要报复阖君对吧?”
看着顾昭挺拔的腰背,秦行烈的眼神中闪过幽深的光芒。
就算是再擅长伪装的人,在面对真正的危机时,也有可能不小心暴露出真正的自己。
当初在上京城中,他曾经无数次盯着顾昭面对强敌时的身影,这样的姿态和线条,他实在太熟悉了。
被弓胥越提到这件丢脸的事,就算是麻山雄心机阴沉,脸上也不由显出恼怒的红色。
“愚蠢!你只知道盯着易兰敏学那些粗浅的证据,却根本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有可能是幕后真凶的阴谋!”
麻山雄呵斥弓胥越,“你的脑子全都是北安的豆花吗?别人给你丢什么证据,你就信什么证据?被真凶牵着鼻子走,还配当大昊的城卫军吗?”
弓胥越被他毫不客气的训斥气得涨红了脸,大声反驳道,“证据就是证据,还有什么肤浅和深刻之分吗?我好歹还有所谓肤浅的证据,可是麻君你,却连肤浅的证据都没有呢!”
顾昭坐在位子上,冷冷地看着他们两个争吵,仿佛这些跟自己无关一样。
麻山雄对她这种贵族的做派十分嫉恨,一步步地向着顾昭走了过来。
他一直走到顾昭的桌案面前,伸出一只手按在了桌案上,眼神狠厉地瞪着顾昭。
这个姿势原本很有威慑力,可惜的是,他的个子太矮,站在那里跟顾昭坐着高度都差不太多,根本没有
形成以前那种居高临下俯视对手的压迫感。
反而是顾昭,嘴角轻轻一撇,神色冷淡,轻蔑之意却溢于言表,“麻君这是又忘了《贵贱令》的规矩了?”
麻山雄再次用舌头顶了顶腮帮,这是他心中发狠时经常会有的小动作。
他皮笑肉不笑地往后退了一步,对着顾昭行礼,“麻山雄见过阖君。”
顾昭坐着回礼,“麻君有礼了。”
麻山雄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阖君那日不肯随城卫军去配合调查,那么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