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行烈的眼神满是不屑。
胆敢向他提出切磋要求的人中,还从没有像林君庭这么弱鸡的。
偏偏,最弱鸡的还最自信。
简直是个谜。
今天上午他踢林君庭那两脚,虽然没有用多大力,也足够林君庭在床上休养几天了。
这会儿林君庭走路都一瘸一拐的,哪里来的精神要跟他切磋?
林君庭发现秦行烈盯着自己受伤的腿看,眉毛都竖了起来:“怎么?你觉得我腿受了伤,就不是你的对手了?”
他对着秦行烈举起手臂,拍了拍自己鼓起的上臂肌肉:“看见没有?全都是练出来的,告诉你,力气大得很!就你这样的,一下子就能扛起来!”
要是没有见识过他的扫帚功,秦行烈说不定还真的就信了。
秦行烈压了压嘴角,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
“你不信是吧?”林君庭把袖子往上挽了挽,一瘸一瘸地走到秦行烈面前,“来,练一把就知道了。”
秦行烈平时镇压斩杀的都是各种强者,哪里有兴趣对一个小弱鸡动手。
他转身就走,不想跟林君庭浪费时间。
林君庭一急,伸手就从背后去抓秦行烈的肩膀。
眼看手指就要触到秦行烈肩部的衣料,林君庭眼前一花,就感觉到一只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腕,一股大力涌来,他身不由己地就飞了出去。
躺在地上,春日蔚蓝澄澈的天空映入眼帘的时候,林君庭还没有反应过来。
他只
觉得脑子一片空白,耳朵里一片片长短不一的鸣叫声。
直到被小厮扶起,林君庭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他竟然是被小白脸给摔了出去!
这怎么可能?
小白脸竟然有这么好的身手?
“你,你……你别走!”林君庭看着秦行烈的背影,急得大叫起来。
反应过来的国公府护卫也从各个方向围了上来,拦住了秦行烈的去路。
最前面的护卫伸手就去抓秦行烈的衣领。
所有人都没看清楚秦行烈的动作,那个护卫就已经高高飞起,砰的一声落在三四丈外。
他摔得比林君庭重得多,半天都没有爬起来。
秦行烈爱惜地抚了抚身上的新衣,转身似笑非笑地看着林君庭,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林君庭不知道怎么就觉得身上一冷,一时间竟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林君庭才想起来自己的问题:“你,你,你会武功,二妹妹知道吗?”
秦行烈没有回答。
这是他与顾昭的事情,何须向其他人解释?
他不急不慢地走回去,躺在躺椅上,闭上眼睛继续晒太阳。
林君庭追过来,坐在他旁边:“你既然有这么高的武功,为什么要装成小白……跟在二妹妹身边?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不说是吧,等二妹妹回来,我就告诉她你的身份,让她把你赶走。”
林君庭不敢再动手,只能嘴上发功,一直叨叨秦行烈,企图用各种身
份震慑他。
“你肯定是谁派来的奸细,等我揭发了你的身份,二妹妹肯定就会把你押进控鹤司的地牢,严刑拷打,看你招不招……”
在林君庭各种威胁逼问的声音中,秦行烈昏昏欲睡。
对于曾经在战场上伴着哀嚎和厮杀声中入睡的他来说,林君庭这种平缓的唠叨声,意外地有些催眠效用。
……
顾昭并没有留下小鹤专门保护秦行烈,以他的轻功水准,林君庭根本就没有可能摸到他的衣角。
目前,慧法寺也被控鹤司封锁,安全是不成问题的。
顾昭带着人匆忙赶到山下,去迎接封酉。
“案子查得怎么样了?”一见面,封酉没有寒暄,直接就问到了正题,“陛下听闻太子遇刺,龙颜大怒,勒令我们三日之内,必须找到刺客。”
顾昭陪着他一边走一边汇报。
“根据现场遗留的太东短刀和刺客的武功路数,基本可以推断,刺客与东昊关系密切。我们的人根据追踪刺客遗留的痕迹,也确定他们躲入了玉崇山。
励王殿下调了五百求死军,也已封锁了玉崇山。”
“另外,下官发现唐仲昀也出现在玉崇山中,只可惜,我们的人没碰到。”
封酉脚步一顿:“唐仲昀?”
他目光锐利,看着顾昭,“你确定是唐仲昀?”
顾昭点了点头:“吏部侍郎家的千金,与唐仲昀是多年密友。今日下山检查时,下官发现她神色不对,稍作商
谈,她就说出了与唐仲昀在山中私会之事。”
她有些遗憾地说:“只可惜下官得知的时间晚了些,当时唐仲昀已经乘坐徐家的马车离开了。不过,徐小姐把两人的联系方法告诉了下官。”
封酉赶忙问道:“你有没有派人去追查那辆马车的行踪?”
顾昭摇了摇头:“下官怕惊了他。”
封酉点头:“做得好。看来他是跟着东昊使团进入的上京,而这次刺杀应该也和他脱不了干系。”
看着顾昭不解的神色,封酉解释说:“你密级不够,之前有些情况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