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宫昏暗,洒进一道光芒,尘埃飞扬。 舒光霁一路上遇到太多惨死的尸体,活人一碰面就发疯攻击他。少年掠过张张陌生的面孔,恐惧又渴望下一眼是心心念念的人。他焦急的心脏攥紧,次次抽痛。 危险的迷宫条条死路,一墙之隔,舒光霁模糊听到女人的声音。诡异的直觉,少年知道应今稚就在那里。 暴力打通面前一堵厚墙,舒光霁从光辉里走来。浑浑噩噩,他从地狱来到了人间。舒光霁黑沉死寂眸子生出一丝光采,修长手指骨节分明:“姐姐。” 少年干净清爽的气息,驱散地道浑浊阴冷的血腥味。女主银眸微弯,无奈道:“让你等我的。” 明知凶险,还孤身闯进来的人只有舒光霁。果然,温顺少年是假象,讨厌变故的应今稚生不起气,甚至习惯舒光霁无时不刻守护她的样子。 “擦擦血。”女人指了指少年滴血的面颊,伤口碍眼,血的味道太诱人。她下颌微抬,展现精心筹备的大礼,“他,由你处置。” 应今稚身前跪着血人一样的彦绥,表情不可置信。骨子里骄傲的彦绥从未失手,无法接受第一次,也是最惨烈的当众败于舒光霁。然而,这是他痛苦人生的一个开端。 此刻,彦绥试图控制的应今稚,反过来轻易操纵他。开口命他跪下,彦绥的身体没有半分犹豫。男人灵魂困在身躯里,动一根手指都重若千斤:“你对我…做了什么?” 应今稚残忍打破男人的自欺欺人:“你对应今稚做的,百倍奉还。感受到了吗?任人摆布的滋味。” 向来运筹帷幄的彦绥抓住应今稚手腕,歇斯底里:“你不能这么对我!”他早该杀了这个女人,屡次三番的莫名纵容,唯换来不变的背叛。 “别碰她!”舒光霁一脚踹翻彦绥,将应今稚护在身后。 彦绥猛的撞上墙壁朴朴落灰,落在地上狼狈不堪。男人喉咙刺痛,冒出血味。他灰眸死死盯住两人,忽然哈哈大笑:“只有一人能活着出去,会是谁呢?” 舒光霁面无表情:“血债血偿,我先杀了你。”那些掌门胸前的致命剑痕,一看就是彦绥手法。 少年头也不回对应今稚道:“姐姐,我手刃仇敌,没有遗憾与家人重逢了。” “光霁,别轻言放弃。”真傻,宁愿放弃自己的生命,也要救她。应今稚无力靠在墙边,揭开幻境的真相,“蛊宫是假的,不会有人在这真正死亡。出去报了仇,你还有好天良夜。” 舒光霁听出女人嗓音异样虚弱,回头扶住应今稚缓缓坐下。少年放下了剑,为女主把脉:“您怎么了?” 应今稚银白眸子发深,精致面庞冷如冰雕:“费了点力气。” 彦绥明白又被女人摆了一道,语气漠然而嘲讽:“呵,不听我的话,身体还需我的心头血。没有主人我,应今稚,你怎么独活?”男人被规定只能说真话,他浑然不知这口气带着莫名的炫耀。看,对你而言,我永远是特别的。 舒光霁垂眸,声音不含感情:“心头血就够了?” 应今稚倒胃口,怕少年一时冲动取彦绥的血:“不用,杀了他。”她疲惫闭上眼睛,等着身体不堪重负到极限,“过一会儿,我送你出去。” 舒光霁拳头握紧,反手一剑贯·穿彦绥的喉咙。鲜血四溅,少年黑眸阴沉锐利:“姐姐不需要你。” 舒光霁擦拭长剑,背对应今稚解开衣领。少年身材精瘦有力,胸膛柔韧结实。他对准胸口毫不犹豫一刺,娴熟取血,喂到女人颜色极淡的唇边。 “嗬…嗬…你!”彦绥堵住喷血的脖子,眼前忽明忽暗,气得发疯说不出话。独属于彦绥的“权利”被剥夺,舒光霁凭什么给她喂血?应今稚是他的!啊啊啊—— 应今稚昏昏沉沉,饮下香甜的液体。再睁眼醒来,她躺在一处整洁的石室,身上盖着一件白衫,淡淡阳光的气息很温暖。舒光霁和彦绥不见踪影。 系统:【可以出去了。】 应今稚摁住心跳微快的胸口,微妙怪异:“不要告诉我,舒光霁自尽了。” 【没来得及。】 “什么意思?”应今稚笑容生寒,很快明白。当剩下的人互相信任,愿意为彼此牺牲时,迷宫的生门开启。反其道而行的恶趣味:想活的死了,敢死的却活下来。 应今稚磨刀霍霍,心情不怎么好:“我该庆幸这个迷宫是假的吗?”不然,醒来看到就是少年的尸体了。 “啧,舒光霁,你个小骗子。” …… 从幻境出来的各大掌门仿若重获新生,他们闭口不谈失踪的经历。无一例外对魔头彦绥发出江湖追杀令,重金悬赏他的项上人头。 众
师娘不可以25(1 / 3)